紫燁皺著眉看著溧陽的背影，卻是沒有追上去。
一旁緩緩走來的織女將他的目光看在眼中，自然也是瞧見了剛剛離開的溧陽。
思及那個離開的男子，織女眼中閃過抹不舍。
明明前些日子她才同他說過，再過些時日，也許他就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可眨眼間，他便化作了虛無，如何都尋不到了！
眼中閃過抹淚意，織女眨了眨眼睛壓下，看著紫燁道：“仙君在想溧陽的事麼？”
“嗯。”
“有些話本不該我說，可事到如今，我還是想同仙君說上兩句。”織女說著，看向紫燁的眼。
而此時，紫燁才開始正視織女，眼中閃過抹疑問：“你想說什麼？”
“說之前，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問。”
“你對溧陽，到底是什麼心思？！”
聞言，紫燁霎時沉默。
織女看著他的樣子，長歎了口氣道：“昔日，您與溧陽的婚事傳遍了九重天，可誰都沒想到，那日溧陽竟會悔婚，畢竟在我們眼中，便是悔婚，也該是您，而不是她。因為她對您的愛意，我們都清楚的瞧在眼中。”
迎著紫燁沉悶的目光，織女繼續到：“溧陽作為龍族之人，又是天地間唯一一條赤龍，地位向來尊貴，可她性子生的親和，從未行過什麼跋扈之事，唯一一件放浪的，便是追在你身後，這一追，便是數萬年。”
“也是因為你，她從一個人人尊敬的存在變成了人們口中的閑話。仙君性子清冷，自然是沒有人在你麵前嚼舌根，但你可知，我聽過多少種人們對溧陽的罔測？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哪怕成了仙也是一樣的。溧陽不管如何說，終究是個女子，她這般追在你身後，承受了多少的流言蜚語，是您無法想象的，可你見過她在你麵前露過半分放棄的意思麼？甚至連半分埋怨都不曾有。”
說著，織女笑了笑，隻是那笑中，不知為何，充滿了嘲諷。
“有時我甚至在想，若是仙君你但凡對她有那麼一絲情分，都不至於冷眼看著她落到那般境地。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溧陽那麼愛你的一個人選擇了放棄，可如今，你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清何，將她逼到這個份上，便是我都想為她抱不平。她這些年對你的感情，終究是錯了。”
紫燁聽著織女的話，無盡的沉默。
他不知自己心裏現在是個什麼感受，隻是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海，如同翻起了驚濤駭浪，將他曾經所有的作為都打上了錯誤的標簽，告訴他，紫燁，你罔活了這麼些年歲。
可在內心深處，依舊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在鞏固這他對清何的維護。
“可這一切，她不該歸咎於清何，她是無辜的！”
紫燁這句話像是在告訴織女，卻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織女看著紫燁，嗤笑了聲，斂起了剛剛的情緒道：“仙君，您是織女見過，最執拗之人。我收回我剛剛的話，您便如此下去吧。”
轉身離開，紫燁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織女，眼中盡是不解。
可不管如何，織女的話像是一記仙力擊在紫燁的心湖，讓他難以平靜。
整整千日，不管是溧陽還是紫燁都沒有在出現過人們的視線中。
問起也不過是修行。
龍族，溧素站在溧陽門前，看著千日不曾有過聲息的門扇，眼中閃過抹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