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南方某個小國的深山建築物內,頂空飄著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和冰雹,肉眼可見的將建築物埋在雪堆裏。
天氣更冷了,罕見的大雪災在世界各地上演,天地成了一片白色,異常的空氣無情的侵襲著每個角落。
香取遙看著條野被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都變成了青色,伸手摸到的溫度仿若是冰塊一般,他眼裏閃爍著懵懂的困惑。“小菊,你很冷嗎?”
皮大衣被他取下,露出裏麵夏季的著裝。厚實的皮大衣蓋在已經凍得說不出話的人身上,他徒勞的搓著條野的雙手。室內的溫度早已經降到了冰點以下。
“小菊?”久久沒有聽到回答,香取遙心裏無由來的有些發慌。
這是很難得的,香取遙生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體恤,什麼叫做共情,他對別人的感受無知無覺,隻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他不開心,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不開心,他要是高興,就覺得其他人也是如此。
現在,他一點都不覺得冷了,異常的低溫反而讓他覺得有些舒服,像是泡在春天的原野裏,連呼吸的空氣都是暖暖的。
然而,條野卻不是這樣。
“……小菊?”
他覺得,此時的條野不對勁,心裏的慌亂越來越深,伸手推了推,沒有動靜。又過了半晌,心裏有了個怪異的猜想。
他抖著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啊……沒有氣體撲打在手指上的感覺,手下的人身體僵硬,一動不動。
就像是……死掉了一樣。
小菊,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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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哇~~~小菊他死掉了啦阿爸,怎麼辦~~小菊他涼涼了啦~~~”
能夠將天花板都震塌下來的哭聲,就算是出自於疼愛的人口中,沢田綱吉都有一種直接將自家崽子掐死的衝動。
不,舌頭割掉就好了,掐死還是算了。沢田綱吉摸了摸堵住耳朵的耳塞,一眼望過四周的煙塵,欲哭無淚。
“臭崽子,瞧你做了什麼,老子的樓都塌了!”沢田綱吉也想哭了。
明明半分鍾前他還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辦公室,結果香取遙一哭,全部化為了粉末。香取遙倒是沒受傷,他卻差點因為墜落時落地姿勢不對閃到了腰。
他的彭格列本部啊,已經塌了一大半了,財政赤字猶如餓狗一樣在他屁股後麵追過來,嚇得沢田綱吉連打了十個寒顫。
他求救的看向其他人。包括裏包恩在內,他的守護者們,瓦裏安們,白蘭、尤尼和六吊花……
都是看天看地,就無視他的窘境。
能怎麼辦,誰讓香取遙闖了禍隻想到自家阿爸,找阿爸收拾爛攤子……好難,當阿爸太難了!
沢田綱吉咽了下口水,看著嚎啕大哭的香取遙,又看了下他腳下踩的地麵。好家夥,你腳下都裂了個大坑了,都夠將他連同棺材一塊兒埋進去了。
“崽啊,別哭了,你再哭,阿爸就要跟你一起哭了。”沢田綱吉揉著眼睛,話還沒說完,就吧嗒吧嗒掉眼淚。
“人死了就再找一個唄,你要找一百個阿爸都接受。就求你別哭了嚶嚶嚶……”
我的小錢錢啊,已經快見底了。“你再哭下去,咱們家就要破產了,阿爸隻能帶你去街頭要飯了嚶嚶嚶……”
白蘭有些納悶,問裏包恩:“你們彭格列也沒窮到這種程度吧。以前也沒發現沢田綱吉這麼愛錢呀~”還要飯呢。破船還有三千釘,把守護者們打包賣一賣,不也能再撐個幾年?
裏包恩倒是明白其中的原因。“因為他蠢。”
白蘭表示了解。
“行了,香取遙你特麼哭夠了沒啊!”獄寺隼人的鞋子都快在地麵刨個坑了,他已經無法忍耐住這股子煩躁的魔音。“人是你殺的,你現在哭個屁啊!有時間哭還不如省點力氣給他收屍,別整天就知道給人添麻煩!”
雲雀一個拐子抽到他後腦勺,獄寺隼人飛了出去。雲雀也覺得自己忍耐到極限了。“讓他哭。”這是對其他人說的。
“群聚咬殺!”這也是對其他人說的。
隔著一個海的某個島國,有個人也在慘叫。裹著幾十條毯子,都要埋進各類皮毛裏,朝著麵前的人吼道:“啊啊啊誰把電閘關了的!火盆,別動我的火盆和暖爐!”
燁子一腳踹翻了火盆,打開窗戶將暖爐從樓上扔下去,拍了拍手,指著外麵的太陽吼道:“鬧夠了沒!你最近發什麼神經啊!這房子裏就跟火爐一樣,隊長說看到你這樣他連酒都喝不下去了!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態,還不明白嗎?!”
條野整個人濕漉漉的,一邊灌水一邊冒汗,明明誰都能看到他熱得快虛脫,偏偏還不停的打冷顫:“副長你不懂,香香那個小騙子,竟然說跑就跑了!”
“小遙嗎?”燁子歪頭,“你又想幹嘛,不會是想著報複吧。別鬧了,他回意大利了,你那是咎由自取。誰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將人家逼成那樣,沒死就該慶幸人家手下留情了。”
“身為獵犬,被人綁架,還被囚禁,還需要同事把你救回來。”福地櫻癡憂愁的道,“條野,你可真是有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