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在港口之後,立原每次回想起自己在部隊裏的生活,都會感慨那不是人該過的,相比之下黑手黨的生活還正常一點,起碼身邊的人都挺正常!
日常的插科打諢存在著各類槽感滿滿的話語,比如燁子抱怨著這次新得的玩具(犯人)都不夠她玩兩天,福地哀怨的說著那個裝置空間狹窄也要考慮到他的體型超越國內平均水準,條野怒斥鐵腸不要帶皮吃火腿腸,這比帶殼吃水煮蛋還要離譜。
立原在慎重的考慮要不要切斷通訊算了,他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部隊氛圍給予他的慰藉,隻想和這些人撇清幹係……他還不如銷假回黑蜥蜴執行任務呢,是剿滅敵對組織不好玩?還是人體描邊槍術不夠挑戰他對大宇宙無奇不有的感歎?
一陣緊急刹車,打斷了立原即將出口的禮貌掛斷電話的官方台詞。
開車的福地一個急刹車,差點把坐在副駕駛座不好好戴安全帶的燁子甩出前車窗。車內的氣氛像是被澆了水的火盆一般沉寂,漫長的沉默讓另一邊的立原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是敵人麼?】他這麼詢問著。
過了好一會,條野第一個發聲:“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心跳呼吸麻煩控製一下,太吵了。”
隊長那含著顫音的聲音遲遲的響起:“條野……原來你結婚了啊。”
燁子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看這個年紀,你還挺早熟的。是因為你以前還沒變成這副人見人厭,狗見狗嫌的性子時,欺騙到手的無辜少女誤入歧途才會給你生這麼大的兒子嗎?”
鐵腸表情認真:“旁邊沒有類似監護人的存在,條野,放任如此年幼的孩子獨自外出,是身為父親的失職。”
條野:“……哈?”你們在說什麼鬼話?
立原:【咦——!條野先生竟然結婚還有個兒子!你們是碰上了嗎?!】
福地心情複雜的點頭:“不僅碰上了,小可憐見的,一個人蹲在電線杆上,抱著膝蓋瑟瑟發抖,還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委屈得都要哭了。”
“你不是挺有錢的嘛,不管孩子怎麼來的,對親生的血脈都這麼惡毒,真是沒救了。”燁子搖著頭唏噓。
條野腦門冒出一個小小的問號。“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什麼兒子不兒子的!我哪來的兒子!別一搭一唱隨意的玷汙我的清白!”
鐵腸說了句公道話:“看起來應該是上幼稚園的年紀,不用隱瞞了條野,他長得跟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還都是瞎子。”
立原喘著粗氣:【我……我現在就回基地。你們等我,而且為什麼是蹲在電線杆上!不應該是下麵嘛?!】
條野的熱鬧,作為被迫害多年的最底層,要是不看到他會後悔一輩子!
半個小時後,在大街上被四名軍警光明正大綁上車的小男孩,正坐在獵犬基地的接待室裏,雙手捧著一杯牛奶,發愣。
歸隊的立原用他的火眼金睛掃視著這個看起來無比乖巧的小男孩,也明白為什麼剛才同僚們那麼篤定條野是個拋妻棄子的人渣的事情。
隻因為,除了年紀不一樣五官比較稚嫩外,長得真的是一模一樣啊!不僅右耳戴著同款的耳墜,也是個眯眯眼的瞎子,就連五感也……
僅穿著一件過膝的成年白色襯衫的小男孩,皺了皺鼻子,對觀察他的這些人說:“能控製一下諸位的心跳麼?汗臭味也太重了,請不要再玷汙我珍貴的嗅覺和聽覺,很吵,很煩,請現在立刻馬上停止這些行為,不是都有刀麼?請用最痛苦的方式切腹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