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把阮月如的兩個朋友嚇了一跳。臉色刷白地提起飛劍,提防著欒易。
“呃……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這兩個朋友至於這麼對付我嘛。”欒易鬱悶地問道。
“當然至於!”兩女異口同聲地回答。
見到欒易來了之後,阮月如一顆懸著的幾乎徹底放了下來。毫無保留地吐露出了一切。
欒易聽在耳中,不時點了點頭,“冰魄寒針已經拿到手,那你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就此收手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繼續待在這裏,遲早還會遇上那樣的人。下一回,可就不會再有遇上我這種好事情了。”
“你看不起我們,哼,我們就偏要留下來!”
“想要留下來也行,把冰魄寒針交給我。”盯著阮月如的兩個朋友,欒易炯炯有神的雙眼讓她們覺得自己好像是赤裸著身體被欒易徹底看穿一樣。
頓時羞得滿麵通紅,大罵欒易無恥變態,死魚眼神盯著一個女修士看這麼久。
“欒易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如小姐,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要麼交出冰魄寒針,隨你們怎麼樣我都不管。要麼現在就去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欒易冷冷地說到。
“你是認真的?”
“我不經常開玩笑。”
阮月如重重地深呼吸一次,鄭重其事地看著欒易,良久才做出了妥協:“那好吧。不過這塔馬古道處處都是危險,哪裏會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讓我們不受到攻擊。”
欒易指了指天空。
“高天之上?你開什麼玩笑,我們才是築基期的修為,根本不可能一直駐留在空中。”
“我指的應該很明確了吧。我們現在是在一條大峽穀中,到峽穀兩側的高原上去等著。還有四天,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接走你們的。”
“上麵不會有敵人嗎?”
“再往上就超出比賽範圍了。所以高原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人駐守,防止外來修士從周邊靠近。你們會很安全的。”欒易淡淡地說到,“我要親眼看著你們,現在就走。”
“你憑什麼啊,一口命令的語氣,真讓人不爽。”阮月如稍微了解欒易的性格,知道欒易不過是不想自己等人遇到危險迫不得已而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要是直言不諱地讓自己避難,阮月如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接受欒易這種好心。
“憑我可以瞬間讓你死。”欒易的冰冷的聲音讓人如墜九幽冰天,仿佛死神在身邊飄蕩。殺氣襲人,欒易現在帶給三女的是一種可怕的感覺,這個家夥絕對殺過不止一個人了!
一句話,讓阮月如的兩個朋友臉色惶恐到極致,捏著飛劍的手也在不斷顫抖著,嘴唇嚇得蒼白,抖抖索索說不出半個字。
“我送你們上去。”說罷,欒易雙手掐了個法訣,棺材板突然在她們腳下出現,載著他們緩緩升空。至於欒易負手而立,犀利的眼神看著遠方。
很快三人被帶到高原上,欒易就地畫圈,為他們布置了一下小陣法。將一塊下等靈晶刻錄法陣扔給了阮月如,“這是個小型幻陣,雨果不幸遇到了敵人,躲入陣法裏麵開啟法陣就可以了。不過隻能夠用三次,希望可以幫到你們。”
為阮月如等人做到這一步,欒易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感覺心中的負罪感少了很多。
將信將疑地將晶牌收好,臨走之前,阮月如問道:“欒易,一年多不見,你現在究竟是什麼修為了?”
“我是什麼修為不重要。不過在這個地方保命,我還是有足夠的信心的。”淡淡一下,欒易已經靠著五行遁術慢慢沉入了岩石中。
“剛才那是什麼法術,他怎麼可以鑽到下麵去的啊。”三人愣神些許,幾乎驚呼出來。欒易的一個簡單的土遁之術,快把他們給嚇傻了。
片刻之後,阮月如靜靜出神。欒易這個相貌平平的散修,以前還需要自己去救他。些許時間不見,兩人的差距竟然已經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她眼中的欒易都已經飛奔在了遙遠的地平線上,無論自己怎麼去追趕,這段距離也隻會越來越大。
“他是怎麼變得那麼厲害的?”
心結解開,欒易重新投入了自己的戰鬥。
剛才一手指天的時候欒易猛然想起來自己的五行之術幾乎稱得上是這個地方的作弊利器。
冰魄寒針哪裏最多,不就是岩石和樹幹中嘛。說來說去,一個土行一個木行,穿梭於兩者之間,幾乎是無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