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夠清晰啊。”
“嗬嗬，有點意思。”
眨巴眨巴眼睛的功夫，帝棺上居然多出一個女子。麵容清瘦，百無聊賴地坐在帝棺一側。感受到欒易的目光，她緩緩偏過頭，衝著欒易微微一笑：“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噗，咳，咳咳。嗆死我了。”女子嗆了幾聲，“說的還真直接啊。不過算了，不知者不怪。誰叫你攤上那麼個那啥呢。”
“你到底是誰啊。”
“熒惑古星上留下的虛幻之身。曾經有一個人無法無天，她從時間誕生之初開始，行走到世界崩潰的那一天。任何一個時間點上，你都有可能遇見她。比如現在的我就是熒惑古星上的痕跡。”女子微微一笑。
“虛幻的身體可以留下力量，而且這麼強大。那本尊豈不是仙界的仙人。”
“仙，抬手就可以抹殺。又何必在乎他們。”女子不屑地說到，“世界上沒有我的本尊辦不到的事情。就連你真身上的詛咒也可以解除。”
欒易沉默不語，如果突然出現一個人告訴他自己從時間的創生走到盡頭，他絕不相信。但這個女人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欒易找不到可以拿來的對照的對象。
帝棺緩緩打開，欒易看到了安詳地躺在其中的自己。黑色的氣息包裹著他，身上的鬼穀神功被女子剝離了。她說鬼穀子留下的東西不是好東西，不祥之氣需要欒易用自己的意誌去控製。
思考過真我問題的欒易已經滿足了最低的標準，隻要他不會迷失自己。那麼這股邪煞之氣就會在可以控製的範圍內。不會對外界造成影響。
“相對的，你的境界若是波動，就會發生在搖光那樣的瘋狂事件。”
欒易默然，帝棺中的自己坐立起來，在欒易的引導下慢慢走了出來。而他自己則躺了進去。蓋棺定論，虛幻的帝棺帶著虛幻的欒易一同消失。
原本六神無主的真身一下子充盈了生氣，不再向之前那麼死氣沉沉。欒易睜開眼睛，活動了下五指。剛剛邁出一步，身體便向著右邊傾斜過去。
“忘記了嗎，你失去手臂是後來的事情。真身是完好的。”女子微笑地提醒道，“你過來。真實和虛幻之間，有一樣東西是屬於你的。我永遠也無法拿走。”
女子說著，伸出纖纖細指在欒易的胸口微微一點，靈紋法陣在欒易身上展開，而後一塊黑灰色的弧形石片從欒易的胸口透過衣服飛了出來。
“見過這個嗎？”
“是這個石片！我見到過一次，怎麼還在我身上？前輩，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嗎。”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涉足修煉的機緣是什麼，還記得嗎？”
“我被警察追殺，在小時候的枯井中被一條巨大的赤練王蛇吞進去。”欒易張口答道，取回真身後他有說不出的舒暢感。
“這就錯了，這塊石片才是你接觸到的第一件東西。”
“一塊石頭而已，不是到處都有嗎。”
“到處都有？”女子眉毛一挑，略有不高興地瞪了欒易一眼，此時懸浮在半空中的石片已經消失了。“看到了嗎，石片又不見了。它一直在你的身上，可就算你扒光了，把自己全部肢解掉，也未必找得到它。這樣的石頭，到處都有？你倒是再找出一塊出來看看。”
“呃……”欒易錯愕，臉上有些驚訝，“這石片一直在我的身上？”
“沒錯，荒玉可以寄宿在你的心髒中。但是這塊石片，和你的血肉同化在一起。至於原因，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女子說著，在欒易額頭微微一點，將關於石片的消息傳遞給了欒易。見欒易呆立在原地，她什麼都沒說，靜靜等待欒易緩過神來。
“我……”
“不要來問我。是真是假，你自己去分辨就是了。最後的那句話，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警告。好好記在心裏，或許能派上用處。”說完，女子伸了個懶腰，擺了擺手，“我困了，你快點離開，永遠也別再出現了。”
“前輩，最後問一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後麵那些事情。給我的感覺好像前輩在幫我。”欒易收懾心神，嚴肅地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誒你這個人怎麼問題那麼多。我感覺好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