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因果,欒易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這阮月如就和一條瘋狗一樣緊咬著欒易不放,一個勁地說他是殺人犯。
“九公主,你——你還活著!”見到阿九後,瘋狂的阮月如立刻冷靜下來,她不可置信地大退了兩步,指著欒易“你、你、你居然複活了她?”
欒易什麼話都還沒得及說。因為阿九在這個時候拉起了他的手,而這一幕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在眼裏。
阮月如雙眼血紅:“九公主,你快點鬆手。這個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欒易,那個應該千刀萬剮王八蛋!”
“他叫石皮,不是欒易。”阿九搖了搖頭。
“九公主,你快點醒醒吧,你被他騙了!”
“阮月如,你夠了!”阿九幾乎用盡全部力氣吼了一聲,“石皮也跟我說過以前的事情。明明都一樣,為什麼從你嘴巴裏麵出來就半句離不開欒易,還能渲染地那麼悲情。原來一直以來我都被你給欺騙了。”
“你在說什麼,九公主。這家夥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鬧夠了?”欒易轉過身來,冰冷的雙眸看著阮月如,“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是什麼讓你的本性覺醒,變得這麼不堪入目?阿九的話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浪費口水再複述一遍。我把當年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和你說的沒有半點出入。一切的判斷都是阿九自己做出的。對了,順便告訴你,阿九能看到一切了,你剛才說話時候的那副嘴臉全部被阿九看在眼裏。你以為她看不到,所以放鬆警惕沒有偽裝自己的表情。所以,嗬嗬嗬。”
說到這裏,欒易從棺材上坐了起來,轉身看向木屋門口站著的二人:“阿九會跟著我走,你們沒意見吧?”
蕭禦龍和蕭逸父子默然點頭。
欒易下了一道結界,給了阿九足夠的時間和琴姐交談。這種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對話要是太膩了,他可看不下去,當然欒易也不希望無關人士打擾這二人世界。
隻不過琴姐很注意分寸,沒過一會兒就打開了禁製,衝欒易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已經說完了。
一男一女,踏在帝棺上,在諸多人的目送中總算離開了蕭家。
沒錯,是很多人。蕭家的高手從淩晨到現在都沒能安心,欒易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畢竟這家夥可沒有許諾不繼續對蕭家人出手。
神虛的高手都慌了神,欒易沒有離開帝棺,他們就完全不是對手。
千辛萬苦心中不斷祈禱,這瘟神總算是走了,他們能不高興嘛?當然也有人心中思緒蕪雜,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才好。
“你們就這麼放他走了?!”
阮月如覺得極其不可思議,她修為地低下,完全不知道昨晚在天外發生的事情。指著屋頂上一群蕭家的高手就破口大罵:“廢物,那可是欒易啊。那個混蛋綁架了九公主,你們眼睛都瞎了嘛!”
“來人,把這個九公主搭救回來的下人扔出去。”
蕭家高手剛剛受氣,現在走了個打不過的,你一個隻有金丹期修為的人也敢來數落我們?要不是看在過去九公主要求特別關照的份上,根本沒人會把這麼個女人留在蕭家。
這個時候人們才覺得很有可能欒易對蕭家下死手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女人到處說他的壞話。
欒易當年幫助他們躲過一劫,誰讓她們運氣不佳,還是被高手給抹殺了。他豈止一次警告阮月如不要參加散修挑戰賽,她卻完全不聽勸告。
這又怪得了誰呢?
正所謂惡有惡報,現在報應來了,被逐出蕭家的阮月如根本沒自由活動幾步,就被蕭家的一批青年才俊團團圍住,往死裏毆打。他們把所有憤怒都發泄在了這個女人頭上。
阮月如究竟是可恨還是可憐,自然有人們各自的定論。
隻不過此刻的欒易黯然神傷。他不在乎阮月如會有怎樣的結局,但卻想到了當年四人中的最後一個。
如果要說不得善終,隻有薑修德一個人啊。薑修德夫妻二人被自己害死,唯獨一個女兒薑英活了下來,卻和行屍走肉沒並無區別。也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清醒過來。
“誒——”
“石皮,你為什麼要歎氣呢?”阿九眨著眼睛,聰慧的她看出欒易心中的抽搐,踮起腳尖伸手刮了刮欒易的鼻梁,“笑一笑嘛。你看一直歎氣額頭上都有皺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