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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眾生無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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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秀沒有離開失樂園的決定是對的。一千兩百年前那場修煉界和紅塵界的異變,讓紅塵的長河古道一夜消失,靈氣衰退,修煉界各地發生古怪現象,天權宮滅亡等等……不勝枚舉。異變前的數年中,活著的聖人集體出走天外,以求避開這場災禍。

恰恰那個時候神秀進入失樂園中未過太長時間。等他成聖時,時代已經沒有聖人和帝者,錯過了去星空古道的時機後,他便在失樂園中安心地待了下來。這可以說是個武癡,為了修煉廢寢忘食。都能由佛轉道,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神秀枯坐多年,頓時靈光乍現,感受到自己若能看破生死的真諦,就能舉霞升天。結果以死亡暗示的辦法讓自己處於生與死的邊界線上。不巧某次做的過火了,失樂園中有沒有別人可以叫醒他。這位聖僧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掛掉了。

幾次處於死亡邊緣或許讓神秀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某個片段,從而為死後成仙留下了手段——海棠進入失樂園,欒易追進失樂園,最後促成了神秀成仙。

“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但願海棠你真的是自願轉投佛門的。”看著古廟中伏地而拜的倩影,欒易心中愁緒萬千,“如今已然末法的年代,連整個佛門都拋棄了宙古星而去。海棠,你可知自己是這個文明裏最後一個堅信著佛的人了。”

他幾次嚐試著想要把海棠的屍體搬運出去,結果卻都失敗了。屍體沒有和地麵連成一體,卻比泰山都要沉重,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抗拒著欒易的這種行為。

“誒……佛門有什麼好,難道你還要堅守在這裏嗎?”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失樂園中,回想著當年神秀的千古絕唱,欒易卻莫名的心驚,此時的聲音竟變成了當年那個海棠花王。

神秀走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而海棠,難道得到了神秀的衣缽,要在人間堅守神秀“佛”的一麵嗎?

欒易呢喃。身如菩提紮根於永恒的失樂園中,心若明鏡隻向佛。“那我就不強求了,當一切煙消雲散的時候,海棠你想成為千古不滅的一盞明燈,繼續點亮暗淡的世界嗎?”

她已經與佛的榮光同在,神秀遠走,靈童殞身,世間無佛,便屍體來證佛!

欒易送上了自己最誠摯的祝福,把當年搭建起屍梯時褻瀆的屍體擺放回了原處,這才安靜地從這個世界退走。

世間紛紛擾擾,不知道當玄家家主發現自己的“好兒子”連屍骨都沒有剩下時會是什麼表情。他欒易,和整個天權宮,都會成為玄家的保護對象吧。

“嗬嗬,取走了五百萬人的生魂,不知道玄家到底能凶狠到什麼程度呢?拭目以待啊。”這天欒易搬了把椅子悠然自得地坐的後花園中,小輩宋沁香和薑英一人一邊幫他捶背按摩,日子過得相當之滋潤。

“叔叔,玄家的報複就快要臨近了。你這樣享受著,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真的沒問題嗎?”宋沁香嘴邊掛著壞笑,把轉過頭來的欒易給逗樂了。

“怕他個鳥,來了我就關門放狗!”欒易大大咧咧地說到。

“師傅,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小麟不是一條狗!”偶然路過的無雙當即闖了進來,讓薑英和宋沁香兩個人和欒易離遠點,不要老跟他一般見識。

欒易大呼不痛快,“雙兒你還不快點去督促他們修煉。過個幾年大家都得跑路,倒是後腳程快的成活率高啊!”

“我可不會,師傅你不是腳底抹油很在行的嘛。要是你能親自出馬,教導上五分鍾也可以讓弟子們受益匪淺了!”無雙故意把“五分鍾”這三個字拖得老長,對欒易甩手掌櫃的態度相當不滿。不過轉而神色有些凝重,“師傅,你真的不去聖人那邊嗎?都招呼了你好些日子了啊。”

欒易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聖人幹嘛,去了能當飯吃還是給我零花錢啊,不去不去,一群見死不救的家夥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話說的正氣凜然,就差和聖人帝者徹底決裂了。無雙轉而笑了起來:“不去就不去唄,你跟我發牢騷幹什麼。”

說完,在場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相互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默契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