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營。
將軍帳。
唐棠被打扮成了士兵的模樣，帶了進來。
幾乎是關上軍帳，熱烈的呼吸就封緘了所有話語。
唐棠被壓在帳篷上，吻到透不過氣來。
她放鬆姿態，由著秦瑞陽予取予求，做好了被吃幹抹淨的準備。
結果那位，發乎情止乎禮，一頓狂吻便心滿意足，鬆開了她。
唐棠多少覺得他有點傻，自己這可是千裏送一血，一點不知道珍惜好機會。
不過，正是因為他眼底的克製和疼惜，唐棠看著他的時候，心裏的歡喜和喜歡，都更多了幾分。
“累不累？”他問。
唐棠如實點頭，難得撒嬌：“累的快散架了。”
秦瑞陽打橫一把抱起她，一步也不讓她走，把她放到了椅子上，轉身拿了臉盆，爐子上熱著水，給她倒了一壺，摻了冷水，摸著水溫差不多了，放到了唐棠腳邊。
唐棠想說小哥哥你太會了，這時候泡個腳，何其舒服。
正要踢掉鞋子，秦瑞陽抓住了她的腳踝：“別動，本王來。”
唐棠一怔。
但見他動作溫柔的替她脫下鞋子，又摘下襪子，拘了點水，灑在她腳背上：“溫度可好？”
唐棠：“挺好的——不是，我自己來。”
她大為不自在，這輩子懂事後，還沒讓誰洗過腳呢，便是團團，伺候她飲食起居，可這腳還真沒讓她洗過。
何況，這人是秦瑞陽，真龍之子，身份尊貴。
“本王說了別動。”他握住她的腳踝，放進了水中。
水溫微高，滌蕩了疲倦。
可比水更暖的，是秦瑞陽撫過腳背，溫柔的掌心。
唐棠心頭柔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的，伸手撫上了秦瑞陽的腦袋。
忽然又覺得，這動作未免慈祥了點，正好秦瑞陽抬頭看她，她忽的就有些尷尬，笑笑：“王爺這頭發，有日子沒洗了哈。”
秦瑞陽：“臭了？”
這下，更尷尬了？
唐棠忙道：“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比你的腳，總還是要香一些的。”
唐棠：“……”
秦瑞陽輕笑，唐棠的尷尬，也瞬間消散，氣氛輕鬆自在起來，近鄉情更怯的那點怯，算是徹底消弭了。
洗完腳，擦幹，秦瑞陽拿個被便鞋給她。
“要參觀下本王的臥帳嗎？”
唐棠背著手，老神在在：“自然，順便查個崗，看看你有沒有背著我找漂亮小姑娘。”
秦瑞陽縱容輕笑，去倒了洗腳水，回來又倒了一杯茶給她：“怎樣，查到什麼沒？”
“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唐棠撥弄著牆上掛著的帥帽，“啥也沒查到。”
“那下回，本王爭取不讓你失望。”
唐棠瞪他：“你敢。”
秦瑞陽又笑，給唐棠倒了一杯水，柔聲問道：“餓不餓？”
“說起這，為什麼這邊這麼多難民，在京城也沒聽說啊。”
“隻要尋牢關不破，這一場仗，又能引起京城多大重視。”
唐棠沉默了，半天哼笑一聲：“也是服氣。”
秦瑞陽：“嗯？”
唐棠：“沒什麼，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一些小傷而已。”
唐棠看著他清瘦的麵孔，想到她爹說過的那些話，心裏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