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欣賞著秦瑞陽的一舉一動，覺得那句認真的女人最美，改成男人和帥，用到秦瑞陽身上也是無比貼切的。
何為勵精圖治，何為宵衣旰食，不就是這樣。
但是她不大明白，秦瑞陽何必要通宵作業，而且總覺得，這一夜的氣氛十分緊張和嚴峻。
怪她一開始懶得聽，所以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到了後半夜，精神專注了些，她好像依稀明白，秦瑞陽似乎要發動第二波主動攻擊了。
第一波主動攻擊，他勝在一個出其不意趁其不備，成功將突厥逼退到中亞河對岸。
但很快因為兵力不敵，兵心散亂，作戰經驗缺乏等等，被突厥反攻到尋牢關，死守了尋牢關差不多兩個月，突厥期間大大小小發動了七次夜襲，每一次秦瑞陽都應付的吃力。
上一次是頭一回，防守之餘還有餘力追擊，將所有夜襲敵軍阻劫在合穀，盡數殲滅。
此舉大快人心，也更深的建立了秦瑞陽的威望，至於那渙散的軍心也被更好的凝聚成了一團。
大約是因為如此，秦瑞陽才在修正了幾天後，打算第二次發動總攻。
唐棠對打仗一竅不通，在聽明白又要開戰了之後，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要贏，要活著贏。
天亮了，營帳內終於安靜了。
秦瑞陽眼中有光，比初升的日頭還亮。
唐棠知道，是讓這一仗激的。
他渴望勝利，渴望用著勝利換取一條更平攤的儲君之路。
他過來抱著唐棠，聲音已經有些嘶啞：“累嗎？”
“有點。”唐棠實話實說，“要打仗了嗎？”
“嗯，讓你留下，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本王便能跟所有反對的聲音從容對抗，你是本王勇氣的源泉。”
唐棠全然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作用。
原本以為秦瑞陽是作弄自己，後來覺得他是不是想表示對她全身心的信任。
結果搞半天，人家給了她這樣一個大感動。
唐棠抱緊了秦瑞陽，埋首在他胸口：“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如果，本王回不來……”
唐棠抬頭就吻住了他的嘴唇，鬆開後，對著地上唾了三口：“呸呸呸，你必須回來，聽到沒？”
秦瑞陽輕笑，額頭點了點唐棠的前額：“知道了，本王一定會回來。”
唐棠不知為何，內心是激潮澎湃的，鼻子卻是漲澀酸楚。
她激動著秦瑞陽的激動。
但憂心著她自己的憂心。
這一刻，除了緊緊抱住他，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天光亮透，秦瑞陽安頓好她就出去練兵了。
唐棠躺在他的床上，鼻翼間都是他的氣息，舍不得睡著。
但到底抵不住疲倦，秦瑞陽回來的時候，她已沉沉進入夢鄉。
他坐在床邊，輕撫她的鬢角：“棠兒，回去吧，唐侯恢複了身份地位，你那荒唐的婚事便不作數了，回京安心等著本王。”
說完，指尖點上唐棠到脖頸，唐棠到夢，更沉了。
低頭親吻唐棠到眉心，他站起身：“餘歌。”
帳篷外進來個人：“王爺。”
“你親自護送棠兒回京，一路護好棠兒。”
餘歌：“王爺，屬下……”
“這是命令。”秦瑞陽語氣淩厲，跟麵對唐棠，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餘歌的話，便被劫斷在了嗓子眼，終是不甘抱拳：“是，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