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退下,他回到了房內,唐棠依舊在熟睡。
他細細用手指描繪著她的無關輪廓,似乎擾了她的隨意,他輕笑一聲,隨後又皺了眉。
“到底是還是想介入此事對嗎?但是棠兒,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你又打算如何?”
唐棠第二天起來,又是腰酸背痛的厲害。
秦瑞陽的早餐準備的清淡,她挽著婦人髻,一口口送著粥,後知後覺似的問道:“昨天忘了問了,瞧我這腦子,我的包裹怎麼回來的?”
“前夜你光顧著玩,被人偷了包裹都不知道。那賊人也是膽大,拿著裏麵的存票去錢莊拿錢了,老板覺得可疑悄悄報了官,把那人拿押了他就認了,包裹是從縣衙門拿回來的。”
“哦,說起來,你說張三父子剩下小半條命留給我處置,我想去見見他們。”
“吃罷飯吧。”
“嗯。”
張家父子被安頓在自己家裏。
這家裏沒有女主人,張三上頭兩個哥哥,在接回兩個血人後,沒給嚇死。
當即要去找下手之人,結果被張縣令攔住,把事情前後一通說後,兩人徹底魂飛魄散了。
連夜卷了家當帶著女人孩子就跑了。
如今這偌大的宅子,管家料理著,也不知道老爺和三少爺是怎麼了,隻曉得大少爺二少爺跑了,這個家必定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自己也考慮著,過幾天就推辭會鄉下老家去。
等到京城來到四皇子登門,他給人引進後廳後,就直接跑了。
他算是明白,老爺得罪了誰了。
王爺啊,皇子啊,媽呀。
管家跑的時候,連帶著叫了幾個日常裏處的好的奴才下人一道收拾了細軟包袱走了。
剩下還有七八個人,壓根就不知道怎麼了,怎點這個家的人,一波波的都跑了。
腦袋靈光些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跟著跑。
有那簽的賣身契,無自由身的仨人跑不了,就隻能惶惶不安的留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壯著膽子去老爺放門外,聽動靜。
一聽不得了,這四皇子帶來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唐侯的嫡長女。
這女子開口就斥罵老爺人麵獸心,枉吃官糧,竟敢對她下藥。
這下,剩下仨也趕緊收拾細軟,跑了。
唐棠沒拿張家父子怎樣,她信崇的是律法,這兩個人,她會交給律法處置。
她來,就是來看看他們的窩囊德行,解解氣的。
看到兩人跪在自己腳邊,哭喊著有眼不識泰山,她就暢快了,體會到了傳說中打臉的快樂。
從房間出來,一路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門房都是空蕩蕩的,唐棠不無好奇:“誒,這人呢?”
秦瑞陽笑道:“跑光了吧。”
唐棠嗤笑:“嗬,報應不爽啊,對了,我下午想到處走走逛逛,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是忍著心虛說這話的,其實是想得個獨處的繼續,好去調查林老三的事情。
很慶幸,秦瑞陽似乎真的很忙,而自己的心虛也藏的很好。
但聽他道:“我是堆積了一些事物要處理,你隻在城裏逛逛,別走太遠。”
“行。”
兩人一起回家吃了午飯,秦瑞陽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