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起來:“糊塗了王爺你,你這氣來氣去氣錯人,真是白氣了。”
赫王道:“什麼意思?”
男人壓低了聲音,左右看了下,道:“小道消息,這次換人的原因……”
最後嘰嘰咕咕,聲音壓的極底,又是靠著赫王耳朵說的,唐棠啥也聽不清。
隻見赫王聽完,拽緊了拳頭,一圈掄在了邊上石頭上。
石頭應聲而碎,亨利吃了一驚。
還好唐棠發現的及時,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但還是敏銳的感覺到,男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但人又沒走過來,唐棠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赫王恨道:“你這消息確切嗎?”
男人道:“王爺查便是了,也不是什麼難查到事情,隻是王爺,查就查了,別個就什麼都別做了,於王爺和娘娘,都好。”
赫王死死看著不遠處的天空,道:“待我先查清楚再定奪做不做什麼。”
說完,一手擋開了點男人,大步往外走,邊走邊說:“別來煩我了,這些天我哪裏也不去玩。”
“是,我知道了王爺。”
說完,也跟在赫王身後走了。
唐棠鬆了一口氣。
亨利則是不無震驚,比了一個砸石頭的動作:“他怎麼做到的?”
他問。
唐棠看他這沒見識的樣子道:“這玩意叫功夫,你想學?”
亨利不疊點頭:“太想了。”
唐棠道:“我叫曼娘給你送書來,我幫你標注好,你慢慢看,理解這東西我相信你沒問題的。不過……”
亨利道:“不過什麼?”
唐棠笑笑:“沒什麼,隻是想著,恐怕還要多送點什麼給你。”
“什麼?”
唐棠道:“精妙的梁國文學,好了,擠死我了,我得走了,出來一陣子了。”
她也不好真當甩手掌櫃,家裏的事情,還是要去看看的。
兩人分開,亨利拉起衣襟嗅了嗅,這淡淡的香氣,是她留下的。
他的眼神便熾烈了。
他想,他或許是喜歡上這個女孩了。
*
唐棠回到家,找了幾本圖畫為主的入門級武功秘籍出來。
上麵的文字做了注釋。
另外找了一本人體穴位書來,也做了注釋。
忙到半夜才忙完。
躺在床上想著白天在大同館裏看到的景象,忽然想到了細節。
“我”。
赫王無異是個傲慢的主兒,但是他在那人麵前的自稱是我。
那就是平輩,位份封號又差不多。
唐棠就想到了基數龐大的皇室一脈裏的各路王了。
來了快2年了,皇室是個什麼構造大概也都知道了。
這各路王裏,年紀對的上,輩分對的上,地位對的上的,並不多。
要知道老王爺們都已經老了,其子嗣多半都是封的郡王。
郡王跟王爺,中間還是差著一大截的。
但是有那麼一個,卻是特例封了王爺。
那就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溫老王爺的獨生子秦元貞。
皇帝親弟弟家當獨苗苗,這得寵程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但太後把他當心肝寶貝,皇上對這唯一的侄子也是疼愛有加,自個兒死個一子半女的他頂多就是心疼一下,這秦元貞傷胳膊腿兒哪怕是擦破點皮,他都要問責下去,說是因為這,秦元貞年幼時,奶娘奴才丫鬟換了好幾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