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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2 / 3)

言衡希望自己的姐姐再傷心一點,最好對愛情這個東西絕望。他會對她很好很好,好到讓她離不開自己。

窗簾未拉,月光透過了玻璃窗灑在了室內。言衡在電影開場之前,將室內的燈光全部關閉。此時此刻,靜謐的屋內,言衡清楚的聽到自己旁邊人傳來的呼吸聲。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四年前的夜晚,那天晚上也是這樣,也是他們兩個人。可是第二天,他就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

十幾分鍾後,自己肩膀上傳來了輕微的動作——宴清歌睜開了雙眼。

“阿衡……”宴清歌喊道。

“嗯?”

“阿衡阿衡……”聲音充滿了不安全感。

“我在。”

“阿衡,真好!你永遠在我身邊,無論我做了什麼事。”所以請繼續保持啊,不管之後有多麼絕望,記得這種深入骨髓的喜歡!

“那你就永遠不要離開我身邊。”言衡揣著一顆跳動的心回答,是試探,也是委婉的表露心跡。

可是讓他失望了,宴清歌根本沒有回答他的話。

言衡按捺住自己的失意,手指在撥弄著宴清歌落在自己的麵前的長發,他問道:“姐姐……喜歡、喜歡我嗎?”

長年處事不驚的人在此時此刻又恢複了毛頭小子的模樣,問問題的時候,避不可免的有些結巴。

越是在意,越是珍重,越是容易出錯。

宴清歌靠著言衡的肩膀上,回答道:“喜歡的。”

“有多喜歡?”

“唔,”宴清歌想了一會兒,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外麵,然後又對上了言衡,“最最最喜歡,嗯像是……像是摸不到月亮的喜歡。”

言衡笑了:“這是什麼比喻?”

“那像是四月雪落在我手指那樣的喜歡?”

言衡靠近了宴清歌,眼睛裏帶著笑意:“四月雪,是姐姐喜歡的那種植物嗎?姐姐說過要在以後的房子旁邊,種滿四月雪。一到盛開的季節,整個院子裏都是白色的花,落下來,像是飄在四月的雪。”

宴清歌點點頭:“這個比喻好不好?”

“不好。”言衡將下巴擱在了宴清歌的肩膀上,像是一隻柔軟的大狼狗,就這麼靠在了他的身上。沙發上,兩人相對而坐。言衡的手輕輕的摸著宴清歌的耳朵,他就這麼貼在她的耳邊,他的呼吸都傳到了她的耳朵裏,她聽見他說——

“不好,姐姐,這個比喻不好。”

宴清歌委屈的說道:“可是我想不出來了。”

言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的嘴巴親在了她的耳朵上:“應該是刻入心髒的喜歡,姐姐,像是你耳朵上的痣——這麼的喜歡。我親了親痣,或者我用手摸摸,它從來都安安靜靜的,一直在你的身上,永遠都在我的視線裏。”

言衡說完,他覺得自己已經將話挑明了。他愛她,可以悖離人倫道德。隻要她答應,他可以將她永遠的放在自己的身邊。倘若有人因為兩人的關係而嘲笑她,那他會把自己還給她。

宴清歌看著言衡真摯的眼神:“阿衡,會永遠答應我任何的要求嗎?”

言衡的心跳在此刻加速,他的耳朵也漸漸變紅:“當然。”

答應我吧,答應我……他在心裏祈求。

隻見宴清歌垂下了眼簾,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言衡,她說:“阿衡可以幫我,讓我嫁給崇楨嗎?我知道阿衡一直都很有能力,所以這次……這次幫幫我好不好?”

宴清歌愣了一下:“什麼?”

言衡看著她的神情,突然間覺得或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問什麼。隻是,接下來宴清歌的動作打破了他的這個想法。

宴清歌笑了一下,不待言衡回答便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床上。伸出手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坐在床上,腳稍稍的一蹬,棉拖鞋就掉在了地上。腳背暴露在言衡的視線裏,卻像是一隻魚,倏忽一下,又溜進了被子裏。

言衡走到了宴清歌的麵前,頷首看著她:“昨晚你是故意的吧?”

宴清歌正在撫平床單皺褶的手頓住了,她抬起了頭,笑眯眯的看向言衡 :“阿衡在說什麼呀?”

笑容純粹絲毫不夾雜著一點算計,就像這個世間最美好的水晶,脆弱易碎,輕輕瞄一眼,就可以看透。

言衡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更多啊是有些無奈,他隱隱約約覺得,不應該招惹這個人,好像伸手摘下一朵帶有幽香的話,明明隻是伸手掐斷,可是那股味道,卻是永遠纏留在手心:“算了!”

他轉身準備離開,豈料剛走了幾步,身後的聲音又響起了。

那聲音溫婉又粘軟。

那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安安靜靜的房間裏,他聽見她的聲音——

“是的呀,阿衡。”

言衡停住了腳步,猛然轉過頭,眼神剛對上宴清歌的眼睛,隻見宴清歌的眼睛又彎了起來。當他試圖準備看清之時,燈滅了,房間頓時彌漫著黑暗,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也猜不透這個人。

言衡站在原地,沒能挪動一步,這時軟粘的聲音又響起了:“昨晚我是故意的,阿衡。”

他盯著床邊那人所在的位置,恍惚中,一盞暖色調的燈光環繞著模糊的手影倒影在牆壁上,若影若現。

“為什麼?”

宴清歌沒有轉頭,她的雙手借著燈光,挽起手指,映在牆壁上的手指影成了一隻兔子模樣,活靈活現,她看著牆壁上的影子,漫不經心的回答:“沒有為什麼。”

隨後又收回了手,認真的看向言衡,好似剛才隻是個假象:“逼真麼?阿衡,我的兔子。”

言衡有些惱羞成怒:“你到底想做什麼。”

眼前的言衡像是一隻亟需待撫摸的小狼崽,他惱怒至極,他恨不得從房間裏立馬走出去。

“阿衡,過來。”宴清歌拍了拍自己的床邊,又突然間縮回了手,好似手不小心弄疼了,“過來我就解釋給你聽。”像是個小孩子用糖果誘哄著別人與她交換物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