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家眾武者畏畏縮縮,無人敢言,無人擅動,生怕惹怒小嬌嬌,害的楊子欲性命不保。
砰噔!
把楊子欲隨手扔開,小嬌嬌搖了搖頭,“你們膽子真小,我把你們家老頭都打成這樣了,你們還不敢找我報仇,真是太沒用了。要不給你們來點刺激?”
楊家眾武者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小嬌嬌目露狡黠精光,轉身麵向楊子欲,緩緩抬腳,朝著他的腦袋踩去。
“不要!”
“住手啊!”
“小姑奶奶,小祖宗,求您了!求您高抬貴手!”
“……”
楊家眾武者紛紛大喊求情。
若小嬌嬌一腳踩下去,楊子欲必死無疑,楊家眾武者自是驚恐。
聽到這邊動靜,許宇詫異走來,便見小嬌嬌那般驚人舉動。
“嬌兒,住手!”
許宇喊道。
現在,也隻有他能製止小嬌嬌。
聽見許宇聲音,小嬌嬌收腳,臉泛迷糊,問道:“咋了嘛?這個臭老頭要殺你,你還救他!難道你想背叛我們嗎?”
“我背叛你個頭!”許宇敲了下小嬌嬌腦袋。
小嬌嬌抱頭,慌忙推開。
許宇耐著性子解釋,“楊子欲不能死,我要用他把我父親換回來,還有半部無妄劍經也在楊家,若是你殺了他,我什麼都得不到。”
“哦……原來是這樣吖!”
小嬌嬌恍然點頭。
見楊子欲得救,楊家眾武者鬆了一口氣,差點沒被小嬌嬌嚇死。
許宇轉身掃視楊家眾武者,淡然道:“許家與楊家的紛爭就此結束,我可以放你們離開。不過,必須得把楊子欲留下,等你們把我父親和那半部無妄劍經送來,我自會放了楊子欲。”
一聽此言,楊家眾武者反應各異,有人暗喜,有人有傷,有人悲憤,也有人百般失望。
楊家敗局已定,光憑他們這群人,縱然出手,又能如何?
無非是徒增死傷,為楊家的墓地多添幾座新墳。
思量再三,楊家眾武者相繼離去。
楊子欲,留下。
許宇看向許茜,開口道:“小茜,你叫人把楊子欲關進暗室,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見他。”
“好!”
許茜應聲,緊忙小跑著進門喊人。
大門外,空地上,橫躺著十多具屍體,鮮血流滿地,觸目驚心。
數十楊家武者,被許宇等人殺幾個,多數都死於楊子欲之手。
許宇命人清理幹淨。
午後。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許家門外。
馬車前後,有十多個帶刀扈從拱衛,停車後,從車上抬下一中年人。
這中年人,正是許家前任家主,許宇之父——許延峰。
府邸中。
偌大許家,高層人士,隻有許宇幾人。
議事大廳中。
中年門房來報,“家主,楊家的人帶著老家主來了。”
上首,許宇緩緩起身,“讓他們進來。”
不多時。
十多名楊家人,以一黑發老者為首,帶著許延峰步入大廳。
許宇上前,觀察許延峰狀況,發現他病情又加重幾分,以前還能睜眼,此時卻雙目緊閉,呼吸無力。
領頭黑發老者上前,急切道:“許宇,我們已將令尊帶來,你也該把我們家主放了吧?”
或許因許家與楊家交惡過深,黑發老者以及眾多隨從,看待許宇的眼神,充滿深深敵意。
這種目光,讓許宇很反感。
許宇凝然道:“那半部無妄劍經呢?還有,你楊家把我們許家禍害的這麼狠,除了平等交換人質以外,你不覺得應該補償些什麼嗎?”
“補償?”
黑發老者一怔,看著許宇的目光,敵意更濃,“許宇,你逼瘋我家大小姐,殺死我楊家那麼多人,又將我們家主打成重傷,你還想怎樣?”
許宇與之四目相對,“你說我應該怎樣?”
從始至終,一直是楊氏各種造作,迫害許宇,毒害家主,侵吞家產,謀殺長老……
一樁樁,一件件,皆是大罪。
不論是按照許家家規,還是聖陽律法,理應斬楊氏首級,以示懲戒。
如今,楊氏牽一發動全身,連帶楊家一起遭殃,說到底,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誰。
反觀許家,被楊氏禍害那麼慘,就算鏟除楊氏,也理應再索要些賠償,這樣才顯得公平,還能讓楊家深刻記下這次教訓。
本就不公平的開端,結局必然無法公平,最終利益隻會傾向於勝者。
黑發老者慍怒,“許宇,我承認是大小姐有錯在先,但你殺了楊家那麼多人,也該心滿意足了,現在再索要賠償,不覺得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