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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隻是一個妾(2 / 2)

就在箏玉打量他的時候,那藍衫男子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似乎在考量她的身份。走到近前,心裏也已經有數,微微拱手向她一禮,道:“江大人,在下一直抽不開身,未能出去遠迎,還請江大人見諒。”

“陶員外無須多禮,快快請起。”箏玉迎上兩步,伸手虛扶。

“江大人,快裏麵邊請。”那陶元靜直起身來,伸手做個了請的姿勢。

“陶員外請。”箏玉微笑著,裝模作樣的學他伸了伸手。

不過,這手一伸,箏玉才發覺自己實在不是附庸風雅的材料,別的做得那叫一個大方自然,而她自己卻顯得異常小家子氣。

亭廊裏的人已經從箏玉與陶元靜的對話中聽出了她的身份,所以箏玉一來到亭廊裏,那在坐的眾人立刻紛紛起身向她見禮。

箏玉微笑著擺擺手讓大家無須多禮,足有四五百個平方的亭廊裏聚集了近百人,所以即便他們一一自報姓名,箏玉也沒記住幾個。

其實,箏玉的記性還算不錯,隻是在兩個方麵表現的尤為白癡,一個是記路,一個是記人。隻要不刻意去記,第二次再見,保管不認得。

但是,箏玉此時卻記住了一個人,一個胖瘦身高皆屬平常,非常不引人注意的中年男子。那人自報姓段名世德,箏玉記得,昨日那何大娘說得,她兒子何武就是去了一個叫做段世德的富戶家裏做長工,而遭到他的兒子段銘的毒打的。

昨晚容成潤臨走時所說得話還在耳邊縈繞。他說,何武是中毒身亡的。

不是被打死,而是中毒身亡,便連意外的可能都沒有了。

是那段銘下的毒麼?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然下這樣的毒手?

還有,此時坐在亭廊裏的這個做為父親的段世德,他知不知道此事?

恐怕知道了也不會說罷,不管那段銘做了何事,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江大人,快請坐。”陶元靜再次伸手做個請的姿勢,邀請箏玉入座。

箏玉這才反應過來,她此時是來陶府當客人的,便也不再思慮那沉重的命案,反正以後審案子有得是時間,如今還是認認真真地當客人好了。

“讓他們上菜吧。”陶元靜對著旁邊的仆人擺了擺手,吩咐道。

那仆人答應一聲是,躬身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便有侍女家仆將一道道香氣四溢的飯菜端上桌來,那些菜肴,許多都是箏玉沒見過的,想必是這寧州的特色。

箏玉昨晚對梅師爺說她對美食感興趣,雖然那樣說別有用意,但是感興趣卻是真的。這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一上桌,她便立刻移不開眼。

這亭廊裏的席位並不是一桌桌整齊的排滿的,而是圍繞亭廊邊緣排了三麵,中間空著,亭廊入口處空了出來。由於這亭廊的麵積足夠大,所以即便人多,卻也顯得十分疏鬆。陶元靜坐在正中那麵的主位上,箏玉身為知府大人,是這些人中最尊貴的客人,而古代又以左為尊,所以她的位置在陶元靜的左邊。

陶元靜見箏玉對這美食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淡淡一笑,道:“這些都是我特意讓廚子們準備的寧州城裏的特色菜,和大人在京城所用的飯菜可能會有些差別,大人若不合胃口,我再讓他們換。”

“不必了,不必了。”箏玉連忙擺擺手,笑道,“本官對哪裏的美味都喜歡。”

說著,拿起身旁的竹筷,伸向桌上那個看上去十分誘人胃口的看不出原料的東西。

一陣輕微的絲竹聲突然打破亭廊裏的喧鬧,帶著些清幽之韻,飄入箏玉的耳中。

箏玉抬起頭來,一個身穿紅舞衣,明豔動人的美人兒踏著纖細的舞步慢慢步入亭廊。

“元靜兄,金屋藏嬌了一年多,你怎麼舍得讓嫂夫人出來跳舞了?”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陶元靜微笑著看了箏玉一眼,對那人道:“江大人飽讀詩書,想必對歌舞也是極有興趣的,便讓小樓出來,為江大人獻上一舞。”然後又指著亭廊中央已經開始跳舞的紅衣麗人對箏玉道,“賤妾莫小樓,學過些舞,不知能否入得了江大人的眼。”

箏玉忙笑道:“陶員外說哪裏話,夫人舞姿絕美,真是讓本官大飽眼福了。”

再次轉頭看向跳舞的紅衣麗人,那麼飄然優美,天外飛仙般的人兒,妾,原來隻是一個妾。

她怎麼就忘了,古代男人但凡有些家底,都是三妻四妾的。

是不是,受蕭逸雲的影響太深了,才會覺得感情應該是獨一的、無可替代的,就像他對傅沁雪一樣?

怎麼又想起他了,都離開那麼久了,為什麼總是會想起他?

難到自己真的是一個優柔寡斷,放不下的人麼?

不行,箏玉搖搖頭,不能再想了,絕對不能再想下去了。到了這個地步,想也沒有任何意義。

“江大人,您看賤妾這舞跳的怎麼樣?”耳旁傳來陶元靜帶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