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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龍吟三尺劍(4)(1 / 2)

["二人與裴玄淩由於是相向而行的,距離雖然有些遠,但是沒用多長時間,還是走了個對麵。

裴玄淩在與二人相隔四五步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向著二人抬了抬手,有些感激地道:“江大人,秦賢弟,原來你們真得在這裏。我處理完事情回到水榭,聽大家說你們特意出來尋我,而我回去之時又沒有遇上你們,就猜測你們可能誤走到了此處。其實隻是小事一樁,讓二位費心了。”

箏玉伸手虛扶了他一把,抬頭看了看天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快些回水榭吧,這眼瞧著就要到晌午,別讓大人久等。”

“如此正好,”裴玄淩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二人身旁,轉回身讓自己與箏玉秦勉方向一致,道,“江大人,秦賢弟,請。”

三人回到那位於大片荷塘之上的水榭的時候,日頭已經微微偏南。覺得時候實在不早了,裴玄淩在向眾人表示過歉意之後,便吩咐仆從立刻擺宴。

這次的宴會與一個月前裴玄淩對於箏玉單獨的邀約不同,其間並無半點促膝長談之意,而完全是走形式,擺了流水宴。

箏玉不知道他是真得把自己當成了朋友,還是隻是想要做給她看,讓她誤認為他把她當成了朋友,也懶得去想。

席間自是絲竹靡靡,歌舞不斷,美食佳肴一輪接著一輪,其奢侈腐敗程度,相較於箏玉三年前在京城右相府上所參加的江晉垣與薛瀾夕的婚宴有過之而無不及,讓箏玉忍不住感歎,不愧為富甲一方的富商啊!

不過,富商與朝中重臣還是不一樣的。身為朝中官員,太過奢侈可能會被認為是貪汙受賄,有著革職查辦的危險;但富商不同,商人的富有來自於智慧與經營,無論怎樣奢侈,怎樣腐敗,那都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開懷暢飲,洗盞更酌,太陽不知不覺已經劃過屬於它一天的軌跡,時已近黃昏。

箏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袖,雖然來裴府赴宴之前,她已經有備無患的在寬大衣袖遮掩下的手臂上綁上了竹筒,但由於眾人實在是太過熱情,不停地向她敬酒,衣袖還是被沒過竹筒的酒水浸濕大片。無奈之下,箏玉隻好故做不小心的打翻一杯茶,讓茶水潑到自己的衣袖上,加以掩飾。

旁邊席位上的方簡翎時而轉頭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箏玉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將酒倒入衣袖中,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傻瓜,就算看到了,也絕不會自討沒趣的揭穿自己。換言之,就算他真得有那麼傻,把自己揭穿了,試問,這在座的眾人,有誰又敢要求檢查她堂堂一州知府的衣袖?

所以箏玉一早就可以肯定,她在衣袖中綁竹筒的行為,萬無一失。若說唯一的遺憾,便是她今日特意附庸風雅地穿了件白衫,這上好的雪白布料經過酒水茶水的浸染,以後怕是會留下漬跡,不能穿了。

就在箏玉心念萬轉之際,席間幾位客人已向裴玄淩提出告辭。作為宴會主人的裴玄淩向外看了看天色,覺得時候確實不早了,便也沒有提出挽留,隻交代身旁的仆從送客。

那幾人走了之後,又陸陸續續有人起身告辭,裴玄淩見宴會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於是抬手揮退水榭中的歌姬舞姬,向在座的眾人宣布宴會結束,並吩咐家仆逐一送客。對於箏玉秦勉二人,則是提出親自相送。

箏玉沒有推辭。一來,不願拂了別人的好意;二來,她與秦勉對於這裴府都不熟悉,擔心迷了路;三來,隻有與裴玄淩走得近了,才有機會查訪他是否與四年前的私鹽案有關。

三人不急不緩地走出水榭,一個綠衣青裳的小姑娘突然興衝衝地朝這邊跑過來,一邊高聲叫著:“主人,主人……”

跑到近前,看到裴玄淩與箏玉秦勉說著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冒失了,遂乖乖地住了口,在十步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箏玉定睛一看,發現竟是上午所見到的朵兒,想到當時自己心中的猜測,眼眸不由微微眯起,轉頭看向裴玄淩:“這是……”

裴玄淩看了看不遠處的朵兒,歎息一聲道:“這是我一個故人的女兒,父母雙亡,也沒有其它的親人了,我便把她養在了身邊。”說罷衝著朵兒招了招手,“朵兒,快過來見過江大人。”

朵兒笑著答應一聲,快步走到近前,朝著箏玉屈身一禮,脆生道:“朵兒見過江大人。”

箏玉微笑著扶她起來,道:“這麼急匆匆地,是有什麼事嗎?”

朵兒揚起一張稚嫩的小臉,有些自豪地道:“主人早上讓朵兒背的詩,朵兒背過去啦!”

裴玄淩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有些寵溺地道:“不是說好了要叫淩叔叔的嗎,怎麼還是不改口?”

朵兒堅定地抬頭望著他,鄭重地道:“朵兒以後要做主人的人,不要當晚輩。”

裴玄淩臉上頓時出現一抹尷尬之色,轉頭看向身旁的二人,有些無奈地道:“你看,這孩子——”

箏玉笑容不禁一僵,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怎麼會這樣?

她原本以為裴玄淩在摧殘祖國花朵,現在看起來,怎麼好像是這花朵在硬往他身上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