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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霍紹庭的眼眸危險地眯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申航輕咳了一聲，“齊小姐，我覺得你還是老實交代比較好。”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照片。”
“齊玉，”霍紹庭翻轉著手中的手機，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你覺得我既然能找到這裏來，難道隻是來找你談談心的？”
“……”
“你不傻，你應該知道惹到我的後果。”霍紹庭挑了一下眉頭，“當然，如果你說實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齊玉全身都在顫，她抬頭看了霍紹庭一眼，心裏卻是在快速地計較著。最後，她還是妥協了。
“是！那些照片是我發上去的，因為我看暮雨姐天天在家鬱鬱寡歡，我看了很不是滋味。所以，我才會這樣做的。”
她拿了餘暮雨的錢，她自然不能出賣了餘暮雨。不然，餘暮雨照樣不會放過她，更不會給她找資源讓她去當明星。她將什麼都承擔下來，霍紹庭拿她沒辦法，餘暮雨那邊……她也能交差。
霍紹庭沉吟半晌，“也就是說，當時你也在場的是吧？”
“……對。”
“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給我說說。”
齊玉握了握拳，“暮雨姐很愛霍先生你，因為你和她分手，她很是痛苦。我看她在家都待了好幾天了，所以就提議讓她出去走走。盛世對麵有一家網紅咖啡館，暮雨姐和我進去喝了點東西，出來的時候，剛好遇見了盛小姐。盛小姐見到暮雨姐之後很是激動，還罵了她。”
霍紹庭將手搭在膝蓋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膝蓋，表情也有些漫不經心，“嗯，繼續。”
“暮雨姐很難過，我看不過去，就想追上去找盛小姐理論，所以就到了盛世。暮雨姐不想看我受欺負，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就叫我先待到一邊去。後來，她們就吵了起來，也就有了後麵的事。”
霍紹庭點了點頭，隨後就問道：“你親眼看到盛希安推的暮雨？”
“是的。”
“她用哪隻手推的？”
“當時太亂了，我……沒有注意看。”
“那麼，暮雨知道你發那條消息的事嗎？”霍紹庭淡聲問道。
齊玉快速回答：“暮雨姐不知道，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就是覺得盛小姐太過分了，而且，我也想為暮雨姐做點兒什麼。”
霍紹庭輕笑了一下，“你是暮雨的助理，她還懷著孩子，你看到她們在爭吵，你不去勸阻，還有心思拍照？”
齊玉本就很緊張了，現在被霍紹庭這樣一問，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霍紹庭的問題怎麼就那麼多？她剛剛說的還不夠嗎？
“我……我那是因為暮雨姐叫我不準過去，所以我才沒去的。後來我看她們吵得太厲害，我正準備過去，但已經晚了。”
霍紹庭眸色微沉，“我可以接受你剛才的說辭，但是，暮雨現在流產之後還在醫院裏躺著。而身為她的助理的你，不去照顧她，卻還有心思跑來旅遊？”
“……”齊玉呼吸一滯，神色懊惱又糾結，眼裏也閃過慌亂，一時間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為自己辯駁的言語來。
霍紹庭將齊玉的神情舉動都看在眼裏，心中的怒意讓他出聲的語調更是冷淡了許多，“怎麼，編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