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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芝摘下臉上的麵紗，撲哧一笑道：“呆子！發什麼傻呀？快點把熱水端過來呀！”石野娃這才臉一紅，回過神來，連忙湊近了把木盆放下，靈芝仰麵鋪塌喪一躺，伸了個懶腰，長長出了一口氣道：“真舒服啊！總算可以躺會兒了！來吧，幫我換藥，藥就在旁邊的布包裏。”
石野娃說道：“這個，你自己、自己上吧。”說完臉已經在發燒了，他自己也不曉得這是怎麼了，戰場上殺人都不眨眼的，在這個靈芝麵前，怎麼就這樣了。”
靈芝咯咯地笑了，說道：“那天，你不是還給我，還給我擦洗了身子嗎？人家的身子都給你看了，來嗎……”靈芝的撒嬌讓石野娃無法抗拒，他索性拿了塊幹淨的棉布，在熱水裏沾濕了，輕輕退下靈芝的衣褲，靈芝身上的鞭痕已經不甚明顯了，他用棉布蘸了熱水為她擦洗著每一寸晶瑩的肌膚，擦到敏感之處，靈芝重要扭動著身子，輕聲地呻哼。
石野娃覺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拿起那個布包，裏麵是一張皮子，皮子裏麵包著一塊油脂的東西，一股好聞的麝香問道。石野娃問道：“這是什麼？”靈芝閉著眼睛說道：“這是上等的野鯔油，用它塗抹到我的傷處，會很快愈合如初，應該已經好了，再幫我上一遍！”
石野娃用手抹了一些，輕輕地在靈芝的傷處擦塗著，幾處撕裂傷的確已經愈合了……
外麵的百長常德力在叫吃飯了，馬回嶺幾個人才泄了火，提了褲子出來，大家都過來圍坐在篝火旁，關郎對十長傅隸奎說道：“老三，安排兩個崗哨，一個注意草原方向，一個注意陰山方向，發現有燈火、馬、駱駝來人等馬上稟報！”
傅隸奎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答應了一聲，起身安排了崗哨，石野娃左右看看，看見靈芝正坐在一旁，賭氣地看著他。石野娃連忙招呼道：“靈芝姑娘，快坐過來！”說著盛了一大碗紅米飯遞給她，又盛了一大碗蘿卜幹菜煮羊肉給她。
靈芝嬌嗔了一聲道：“你想撐死我啊！”就接過來低下頭吃了起來。
百長尚蘼蕪找到了一些米酒，給馬回嶺和石野娃每人倒了一大碗，剩下的二十個弟兄每人喝了一口，石野娃悶頭吃肉，吃的飽飽的，才端起麵前的酒碗一口幹了。馬回嶺道：“兩個氈包很大，我們這些人擠一擠，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外麵加強崗哨，兩人一組，派出四組，大家每隔一個時辰換哨，關郎安排一下。”
大家吃完了，把兩個氈包裏麵都鋪滿了找到的羊皮，這裏離陰山太近，大家不敢大意，就都和衣而睡，靈芝躺在一個角落裏，石野娃擋在她的身後，給她擠出一個小空間。很快，疲憊的士兵們就都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