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是管家一手操辦的,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現在華盛集團風頭正盛,沒有人願意觸程桉煜的黴頭。
毛毛雨不知下了幾天,壓抑的人透不過氣來。
卻也意外的映照了心情。
楚善靜靜的跪在墓碑前,表情肅穆且哀傷。
卓立歎了口氣,節哀順變太清淺,甚至就連語言都蒼白。
氣氛一直很壓抑,直到楚善開口:“卓立,我想請你幫我打一場婚內出軌的官司,我有證據。”
說著拿出一隻錄音筆,裏麵的談話,是昨天她去華盛集團偷錄下來的。
“我隻要孩子的撫養權,有多大把握?”
卓立複雜的看了眼楚善,最後回答了她的問題:“勝訴的幾率很大。”
“好,等我處理好家事,幫我起訴吧。”
......
回到家的時候,她突然感覺鼻尖似乎有溫熱。
念念突然一聲驚呼:“媽媽,你流鼻血了!”
本不是很重要的事,可她心裏莫名的咯噔一下。
安慰道:“沒事,媽媽就是上火了。”
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床上不知什麼時候遺落了一堆頭發,頓時心中一陣恐慌。
幾乎一晚上沒怎麼睡,天一亮的時候,將孩子交給管家照顧,自己偷偷去了醫院。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她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心裏卻隱隱沉重。
當拿到化驗單讓醫生看的時候,醫生的話讓她的心猛的一沉。
“是淋巴癌!”
她當下想到的就是念念,如果自己出點什麼事,念念可怎麼辦?
“手術的話,成功率多少?”
“最高百分之十。”
楚善身子顫了顫:“如果保守治療呢?”
醫生惋惜的歎了口氣:“估計,一年左右。”
晚上回到家,楚善輕輕撫摸著念念的睡顏,她不畏懼死亡,可是她心中還有牽掛。
在她死之前,念念的撫養權一定要奪回來!
念念不能在那個男人的手裏!
還沒等她找到契機,契機就找到了她麵前。
桌麵上擺放著一張請帖,是門衛昨天給她的。
華盛集團低價收購了楚氏,現在更是宴請名流政要,幾乎是帶著羞辱的,這份請帖也給了她一份。
楚善看著那請帖,神態若有所思。
......
宴會當晚。
楚善身著一身黑色晚禮服,收起一身的悲痛,高傲的走近會場。
楚氏最近的事可是鬧的沸沸揚揚,對於楚善的到來,大多都是秉著看熱鬧的心態。
楚善對那些探究的目光熟視無睹,優雅的端著高腳杯,專心等著程桉煜的到來。
很快,程桉煜攜著蕭清雅緩緩進入會場。
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楚善,沒想到她真的敢來。
嘴角的戲謔還未揚起,就看到那個女人正遠遠的朝他舉起酒杯致意。
程桉煜瞬間警惕的眯起了眼,這個女人今天很怪異。
致辭開始,會堂頓時安靜下來。
程桉煜剛要說話,就聽到楚善朗聲道。
“程桉煜,你原本是我丈夫,卻帶著第三者讓我家破人亡,甚至還有臉大擺筵席慶賀?”
會堂本來就安靜,這些話幾乎是一點不漏的溜進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裏。
程桉煜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厲聲道:“楚善,你再說一次!”
裏麵危險的意味盡顯,可楚善絲毫不懼。
“不過也難為程總了,綠帽子也帶了這麼多年,還喜當爹。”
這話一出再次滿堂嘩然,可楚善現在什麼名聲都不要了,她要激怒這個男人!
程桉煜果真徹底被激怒,一步步逼近她,猶如雷霆萬鈞,臉色凶狠的像是要吃人。
“你終於肯承認了?”
楚善對此渾不在意,輕笑道:“你不是也瞞著我在外麵養了第三者和孩子,大家都是玩,誰比誰幹淨?”
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
楚善整個人被程桉煜拎起來扔在了堆起來的酒杯上,地上的鮮血立刻蔓延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