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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見(1 / 2)

豔陽高照,金玉莊園中的清水潭之中,錦鯉遊脫,另一邊泥沼池塘,蓮花吐蕊,生機盎然。

薑晚在石子路上往複來去數十次,始終蹙了眉心,俯仰觀賞。故地重遊,一麵令他思念了過去,曾與錦衣一同奔跑過的小路,曾經並肩作戰的痛苦與暢快,都一幕幕重現於他的眼前。另一麵,從他略顯跳躍的腳步中,便能知道他此刻心情的激越。

薑夏帝國至高無上的皇位,從他心底一隅躍遷至他的心尖,鬧得他心顫不已。

當是時,殘花終於將東堂萬事布置完善,便是由胡欽引得,來到景色優美的此處,會見鏡殺。

“唉,清兒,不是我說,自打我來到東堂,就沒想到過朝廷的人也有資格進入東堂。”殘花說著,已經出現在樹蔭下,搖曳著英氣的步伐,一身紫衣金紗,炫彩輝煌,被日光照耀,整個人都顯現出一場奪目的光彩:“不過,這隻能說,那幫嬌裏嬌氣的皇族,其實沒有姑奶奶想象中的那麼弱啊!”

她麵容姣好,竟是比錦衣要美貌些許,笑容爽快清涼,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薑晚遠觀之下,也不得不承認,此人外向而不放蕩,婀娜而不邪佞,眉心裝飾了彼岸花圖樣,總給人一種開闊的感覺。

然而,待殘花走進,薑晚竟是驚愕當場,緊緊盯著她在陽光下更顯妖豔的笑容。

那張臉,似曾相識。

不過他還是霎時調整了神態,一臉妖孽的笑容,迎上去,並不施禮,隻簡單地說了一句:“鏡殺見過堂主。”陰陽怪氣,似乎夾雜著複雜的情感。殘花點了點頭,並未留意到對方語氣不善,反而十分欣賞地上看下看,不住地點著頭:“著實是個英俊的公子啊,早聞皇族子弟神采飛揚,名不虛傳!”

薑晚並不是第一次被人誇讚樣貌,早已不在乎這些,隻是盯著她,佯裝隨意地問:“不知堂主是何時來到東堂的?”殘花撓撓頭,十分隨意地與薑晚、胡欽二人閑逛著,回以端莊且開朗的笑:“得有十多年了。”

樹影斑駁,陽光從葉縫中投射在這三人身上,溫暖中帶著一絲隱秘的冷寂。薑晚微笑著,十分禮貌地說:“敢問……堂主可曾聽聞薑某名姓?”

殘花眨著眼:“薑公子你麼?這可真是沒有,隻是偶爾會聽得他們講,少年的鏡殺如何如何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突然停下腳步,眼眸中跳躍著歡快,“不知時至今日,鏡,你是否退步?”

抽劍分開為鏡雙,薑晚霎時上前,雙劍揮舞,一如陰,隻聽風響不見劍芒;一如陽,昭然晃眼悄無聲息。胡欽退卻一旁,殘花讚歎一聲:“好身手!”言罷執劍與之相對,鏗鏘作響,兩人拆招換式閃展騰挪,轉眼間已有幾個回合。

劍招不似曾經,薑晚皺眉,難道自己認錯人了?

待二人收劍,竟是以平局結束,客套一番,薑晚轉向胡欽:“我見清姑娘麵善,似是在皇宮見過。”胡欽隻是點頭,對於這位九王爺的底細,她還是聽錦衣提起一些,不過此刻有外人在場,她二人心照不宣,隻當是初次談話,並不說破。

在簡單交流過後,殘花就要離開,卻被薑晚叫住。

他低垂著目光,隻看著地麵,勾起一個不辨含義的笑容,輕聲道:“堂主若真不記得小王,便算了,隻是……不知堂主對嶽湮有什麼印象麼?”他故意著重了‘嶽湮’二字,著意捕捉她細微的神色,卻也隻有驚詫和警惕:“得了!這名字可是不許提起的,前閣主生死未名,他的名姓在整個【浮生閣】都是忌諱,你可要記得,別到時候跟外人提起,惹了不該惹的,姑奶奶可不保證你活著回到帝都!”

薑晚笑起來,並不回答。

兩個人的見麵就這樣至於尾聲,各自卻懷著心事重重。

殘花有許多疑問,比如當年的火災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比如與鏡同時的那位“歿”是否還活著,比如他為何會擁有這般高貴的身份,比如他為何會提出那麼多試探性的問題……

然而薑晚卻隻有一個疑問:殘花,是不是——她?

“姐——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嶽錦袖哭喪著臉,還未坐直就直撲到一旁錦衣的懷裏,扯著她的衣襟喊個不停,夏錦衣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小點聲!”嶽錦袖聞言乖乖閉嘴,卻隻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聞聲細語地喚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