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和筱枝連忙抬頭望去,看見是穀主之後連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禮作揖,“參見穀主。”
翎羽跟著兩人一起向暗荷行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果然,暗荷還是禁不住自己的聯想,最後還是會妥協,前來救助夕臥。
暗荷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圈,目光落在翎羽身上。
“哼,你這麼囂張不還是得向我下跪!”暗荷冷哼一聲,繞過跪著的翎羽,站到了木桶前。
“穀主。”浮生眼裏全是期待,看著暗荷閃閃發光。
他知道暗荷如果沒有事情是不會離開大殿的,既然穀主來了這裏便說明此次前來是為了夕臥,而且有十成的把握,否則她絕對不會出手。
暗荷隻用餘光淡淡地看了看浮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兄妹情深,我也會盡全力救她一命。”
浮生得到暗荷的肯定之後,便退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站著,等待指示。
筱枝見浮生退到了一邊,當然也不便再站在木桶前,於是也走到了浮生旁邊。
“這就是那個奴了吧?”暗荷抬起手,攔住了筱枝的去路,“你們奴楓部落可有什麼方法可以驅寒?”
筱枝微微一愣,沒想到暗荷會來問自己。
她定了定心神,放下心裏的疑惑,謹慎地回答道:“奴楓部落四季如春,並沒有遇到過這種病例。”
“哦?”暗荷不太相信筱枝的話,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自成型之日便在逍遙穀後山,又怎麼知道這些的?”
筱枝低著頭,暗道暗荷果然是來者不善,嘴上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奴成型便可知前百年之事。”
暗荷滿意地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讓筱枝過去。
筱枝鬆了一口氣,連忙快步走到浮生身邊,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袖口。
浮生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全身僵硬著不敢推開也不願接受。
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也不喜歡有人觸碰自己。可是這是筱枝,是幫過他的筱枝,所以他隻能維持現狀。
筱枝和翎羽管家並沒有注意到浮生的動作,隻一心一意地觀察著暗荷的舉動。
暗荷繞著木桶走了一圈,最終停在夕臥的正麵。
黑色的麵紗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穀主。”浮生急切地小聲喊道,遲疑了須臾說道,“可需要幫忙?”
暗荷聞言轉過頭去看了浮生一眼,唇角蕩開一圈淺笑,說道:“你能幫到我什麼?一邊待著去!”
浮生便不再說話,隻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夕臥,唯恐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見。
翎羽管家看著暗荷趾高氣揚的樣子,隻笑著並不說話。
他知道暗荷就是這種性子,誰都看不上眼,整個心裏隻裝得下主上一個人。
“嗬嗬,這種目中無人的女人又怎麼能讓人看上!”翎羽心裏思忖道,嘴角的嘲笑更深。
此時暗荷已經大致看過了夕臥的傷勢,好看的柳眉皺成了一團兒。
“不僅身中寒氣,五髒六腑都受了傷。”暗荷收回搭在夕臥額頭上的手,繼續說道,“就算去除了寒氣,也不見得能馬上好。”
翎羽聞言急忙問道:“還請穀主明示,這應該先治內傷還是先祛除寒氣?”
暗荷搖了搖頭,轉身就要出門去,頓了頓說道:“我救不了,你去請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