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王,你現在還要掙紮嗎?”夕臥緊緊握著右手裏的長劍,眼眸死死盯著蔣王的脖子,冷漠地勾起嘴角,厲聲一喝,“放人!否則我就殺了你!”
蔣王隻覺那黑色的寶劍傳來一陣陣寒風,刺激著他脖頸處的皮膚,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小柒姑娘,有話咱們好好說,這……這寶劍可得仔細點!”蔣王哆哆嗦嗦地轉過身去,才剛剛移動一寸就被寶劍割破了一條口子,“啊!我不動!好,我不動了!”
遠山眉微微顰起,夕臥一雙眼眸淡定自若地盯著麵前的蔣王,冷言冷語地開口說道:“蔣王,我所求不多,讓我和翎羽離開。”
“好好好!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此時身家性命被擒住,蔣王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解藥,連忙點頭答應,“來人啊!去把翎羽公子挖出來!”
“都不許動!”夕臥大喝一聲,怒視一圈,將正準備行動的士兵震懾在當場,“你跟我一起去。”
蔣王一愣,臉色慘白地追問道:“你……你的意思是讓本王親自動手去挖?”
“要不然呢?”夕臥冷眉一挑,手中寶劍微微一番,劍刃又向蔣王的皮肉靠近了半寸,“蔣王錦衣玉食想必這身皮囊也甚是寶貴,可別怪我傷著了你!”
蔣王戰戰兢兢地雙手舉過頭頂,連連求饒,“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們全都給本王退下。”
周圍的士兵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聽從夕臥的話,可是看到蔣王此時被夕臥製住,若是自己輕舉妄動傷到了蔣王的性命,那追究起來豈不是大禍臨頭?於是隻好聽從蔣王的吩咐,緩緩後退,為夕臥和蔣王讓出一條路來。
“往前走!你若是敢離開我的劍半分,我就割破你的喉嚨!”夕臥湊到蔣王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撲閃在蔣王的耳畔,激起他全身的雞皮疙瘩,然而嘴裏的話卻是異常狠絕。
“好好好,我聽你的,我全都聽你的!”蔣王不敢違背夕臥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往前跨了一小步。
夕臥狠狠瞪了蔣王一眼,一腳踹向蔣王的腳踝,“還愣著幹什麼?給我走快點!”
蔣王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小心翼翼地往前跑,隻覺自己一張老臉全都丟沒了!
想當年,他跟隨在皇上周圍上陣殺敵,以一當十,如今過上了太平日子,疏於鍛煉,卻被這十六歲的小女娃製住了。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蔣王深深地歎了口氣,抬起頭來定睛一看,此時已經到了倒塌的大殿入口。
“進去!”夕臥又是一聲厲嗬,同時將全身靈力用來壓製媚香的藥效,“繼續往前走!”
蔣王不敢違抗夕臥的命令,連忙戰戰兢兢地繼續往前,弓著身體走了一圈兒便發現了靠在木堆裏的翎羽,隻見他緊緊抿著嘴唇,身側一大灘血,看起來似乎活不長了。
“翎羽……”夕臥緊緊皺起眉頭,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唯恐自己一放鬆就哭出聲來,“背他起來。”
“我?”蔣王詫異地反問道。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夕臥冷哼一聲,鄙夷地瞪了蔣王一眼,“蔣王,你也想不到會有今天吧?我勸你最好準備準備。你不認皇上禦賜的金牌,這好日子恐怕也到頭了!”
蔣王猛地一驚連忙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回過頭反問道:“你的金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