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看出夕臥的心情不好，打量了一番夕臥的表情之後開口問：“小姐，是不是喬沉公子又惹你不開心了啊？”
夕臥微微一愣，點了點頭，“你看得出來啊？”
“那當然了！”小舞得意地揚起下巴，“小姐把喬沉公子當成了重要的人，當然會為他牽腸掛肚，再者整個元帥府裏還有誰敢惹你生氣啊？想來想去也就隻有喬沉公子了。”
就連小舞都看得這麼通透，更何況是別人？
夕臥低下頭，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我對他的感情就那麼明顯嗎？”
“確實很明顯。”小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小姐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嗎？你看喬沉公子的時候雙眼熠熠生輝，看起來仿佛就是夜空裏的星星，我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女孩子的眼睛可以那麼明亮的呢！”
聞言，夕臥又是一愣，“真……真的是那樣？”
“我還能騙你嗎？”小舞笑了笑，“雖然小姐總是說喬沉公子這不好那不好，但是看向喬沉公子的眼神卻是帶著愛慕的！”
“那……我看獻珂的時候呢？”
“皇上……”小舞停頓了一下，微微皺起了眉頭複又連忙舒展開來，“我說出來你不可以生氣。”
夕臥驚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嗯，你盡管說。”
“咳咳……”小舞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小姐看皇上的時候非常隨意，感覺你沒有對他很上心，甚至有些不耐煩。小姐……你是不是討厭皇上啊？”
“胡說。”夕臥板著臉抿了抿嘴唇，“我怎麼會討厭他？我隻是……說不上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道就不用去想啦！”小舞聳拉著肩膀，顯得非常無所謂，“小姐是那麼美麗的人怎麼可能被一個男人困住？小姐，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喬沉公子也好，皇上也好，如果他們真的喜歡小姐就一定不會舍得讓小姐難過，一定會對小姐好。如果他們對你不好，那就說明不喜歡你！”
“好？”夕臥垂下眼眸苦笑了一聲，“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這原本就是一個很難界定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就說清楚呢？”
“小姐！好壞總是由自己評判的啊！隻要你自己無愧於心就不會猶豫不決了！”小舞拉著夕臥的手，就像是一個長輩一樣，教導著夕臥，“小姐，你讀了那麼多書懂的道理肯定比我多，那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是非曲直自有評判，你真的不用去想那麼多。”
夕臥聽著小舞發自肺腑的話，久久沉默著沒有回答。
是啊，她的身份已經很特殊了，不管是偏向哪一邊都會被另一方說閑話，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對和錯，還有身不由己。
夕臥相信他們會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會理解她也為難，如果橋橫和獻珂都不能理解她，那……就當這顆心是喂了狗吧！
“小舞，你送些糕點去皇宮。”深深吸了一口氣，夕臥心裏的情緒總算是平複了不少，“讓獻珂也嚐一嚐你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