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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遙微怔,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是灰雀。”崔景沉也開了口,“涼州苦寒,少見鴿子,若大營中突然飛來一隻,豈不是找著叫人懷疑。倒是耐寒又好馴化的灰雀很常見,即便常常往來,也不會叫人覺得突兀。”
經崔景沉這麼一說,傅遙才想起,軍營周圍的大灰雀是不少。
前陣子,太子爺在教她使用弓弩時,便要她拿灰雀來當活靶練習。
灰雀何辜,要慘死在她的箭下。
傅遙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射殺那些無辜的灰雀。
當時,太子爺還為此很不高興,責問傅遙,心不夠狠,要如何報仇?
盡管這事兒叫傅遙記憶猶新,但方才慌忙之中,她也沒想到奸人會馴化常見的灰雀來傳信。
打量著眼前的太子爺,盡管有些霸道冷傲,卻有運籌帷幄的果敢與智謀,似乎與傳言中那個紈絝無能的形象很不一樣。
或許有些人是故意暗藏鋒芒的。
隻是比起讚歎太子爺的機智,下毒之人的心機,才叫傅遙覺得心驚。
為保不露馬腳,此人必定要對涼州大營內的情況及周遭環境進行極其深入且徹底的了解,除此之外,還要精心馴化灰雀,來傳遞消息和毒藥。
其餘的準備不說,單要做好這兩點,就得耗費不少時間和心力。
可見背後主使之人心機深重,為毒害太子,當真是處心積慮。
這計劃本也算周詳,但人算不如天算。
想必那人做夢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半路殺出個了解此毒的她,來撞破這一詭計。
既然已經大概推斷出奸人所使的手段,周佳木哪還坐的住,“既知如此,臣下這就去徹查此事。”
“等等。”崔景沉攔道,“若大張旗鼓的查問此事,一則會擾亂軍心,二則還會打草驚蛇。你不是一直都想抓個活口來審問嗎?這就是個機會。”
周佳木聞言,似乎是若有所悟,唇角微揚,露出了一邊的小虎牙。
瞧神情,應該是有了主張。
但接下來,周佳木突如其來的舉動,卻叫傅遙瞠目結舌。
隻見周佳木一把抄起桌上盛毒酒的酒壺,奮力往地上一砸,接著便大聲嚷嚷到:“好你個毛手毛腳的奴才,沒長眼嗎,大好的日子,竟敢將酒水濺到殿下身上,真是不想活了。”
傅遙眼睛瞪的溜圓,還沒看明白周佳木這是演的哪一出,就見福安一個箭步上前,“撲通”跪下,“奴才該死,是奴才冒失,衝撞了殿下,求殿下饒命。”
聞言,崔景沉陰著臉,用極其輕蔑且冰冷的語氣朗聲吩咐說:“來人,把福安拖下去,責打五軍鞭。”
得了吩咐,帳外迅速進來兩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毫不遲疑的就將哭號求饒的福安給架了出去。
傅遙這才看明白,太子爺這是與周佳木和福安,即興表演了一出瞞天過海的大戲。
三人逼真的演出和默契的配合,簡直叫傅遙歎為觀止。
隻是這戲是假的,招呼在福安身上的鞭子可是真的。
聽著福安的慘叫聲,不斷從帳外傳進來,傅遙忽然明白,想成為太子崔景沉的人,並不是隻有機靈和忠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