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
傅遙沒想到,常安當夜就回來她身邊當差了。
常安回來時,傅遙剛將焙幹的苜莧草粉收攏,見常安進來,她著實嚇了一跳,正要起身去迎,常安卻先跪下給她叩了個頭,滿懷歉疚的說,“奴才沒護好姑娘,叫姑娘受苦了,實在對不住姑娘。”
聽常安這麼說,傅遙心裏愈發內疚。
要說錯,也該是她對不住常安。
但凡她心細些,早早察覺有發生山崩的跡象,常安也不會因此傷到手臂脫臼。
若事後,她再能爭點兒氣,爬過橫在山路中間的落石堆,也不必常安獨自跑回來受盡埋怨。
怪就怪當時,她腿傷的太重,根本使不上力,要不然……
不過經了這事,傅遙也算是看清了,別看常安這個人平日裏麵冷話少,但心眼卻很好,為人可靠,是個難得的厚道之人。
也是個值得結交的好人。
傅遙欣賞常安的義氣忠心,常安也敬佩傅遙的膽識與氣魄。
兩人各自揣著歉意,心照不宣,也都沒再多提這事。
早些時候,周佳木又是搗藥,又是點火燒焙苜莧草粉,著實幫了傅遙不少。
但眼前兒,傅遙手頭上仍有許多事要忙。
且究竟要忙到什麼時候,傅遙心裏也沒底兒,便摧著常安回去休養,畢竟常安是傷在手臂上,即使在這兒,也幫不上她什麼。
誰知常安的脾氣,與他主子崔景沉一樣的固執,即便隻有左邊手臂好使,也非得留下來給傅遙幫忙。
傅遙見常安堅決,便留他下來。兩人這一忙,就忙到了第二日天快亮。
在簡短的睡了兩個時辰之後,傅遙便又起來加緊忙碌。
忙到省去早膳,連午膳都是反複熱了好幾遍,才擠出空閑胡亂扒了幾口。
終於,工夫不負,減緩苜莧草毒發的藥劑和解苜莧草毒的解藥,終於在隔日傍晚製成。
這兩日,傅遙是怎麼廢寢忘食,常安也是怎樣跟著熬的,眼見大功告成,平日裏不苟言笑的人,也有些喜上眉梢。
“奴才這就代姑娘,去向殿下報喜。”
“不急。”傅遙說,“我今兒午膳沒吃好,這會兒到覺得餓了,等我吃飽以後,再親自去跟殿下說。”
“姑娘既餓了,那奴才這就去給姑娘備膳。”
傅遙笑笑,“有勞常安。”
盡管常安是崔景沉調來伺候傅遙的,可但凡能自己解決的問題,傅遙就從不輕易使喚常安。
因此,傅遙若偶爾支使常安辦點兒什麼,常安心裏還挺樂意的。
這廂,常安才走出營帳沒多遠,就突然覺得哪裏有點兒不對勁。
他這兩日,幾乎一刻不離的在眼前守著,他是知道傅姑娘有多重視這兩個解藥的。
即便是再累再餓,傅姑娘應該也不會把與太子殿下的約定,放在用膳之後。
想到這兒,常安頓感不妙,便立即折返了回去。
誰知,當他掀開營帳簾子時,正見傅遙用淬了苜莧草毒的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