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回的誘敵計劃,也算是圓滿成功,眾人心中,都十分振奮。
眼看距天亮還要些時辰,周佳木便叫傅遙和周佳榕先回屋休息,自個則留下指揮善後。
傅遙的手這會兒還在淌著血,她也就沒逞強,便隨周佳榕一同回去了。
因為連著兩日的熬夜蹲守,周佳榕一直都沒休息好。
眼下刺客等到了,心結也解開了。
周佳榕整個人都跟著鬆快下來,頭才沾著枕頭,便沉沉的睡去了。
這邊,楚莘一邊替傅遙上藥,一邊咒罵鄒淺,“那混賬是狗嗎,怎麼會下這麼重的口,瞧這口子,咬的多深。”
傅遙也怪自己冒失,怎麼就能把自己的手塞到鄒淺嘴裏呢。
可是回想當時,情況實在緊急,她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法子阻止鄒淺咬舌自盡。
索性鄒淺是咬在她手背上,若是咬在手指上,恐怕會把她的手指連根咬斷。
真是好險。
“那樣的人不知身負多少條人命,能自盡已經是便宜他了,姑娘何必救他,就該由得他死。”
傅遙知道,楚莘一向少話,如此憤憤不平,也是因為心疼她的緣故。
於是便柔聲安撫說:“咱們留著他還有些用處,自然不能由得他死。我這點兒傷算不得什麼,養幾日就好了。”
“幾日哪成,依奴婢看,少說也要月餘才能見好。瞧這口子那麼深,隻怕要留疤。”楚莘邊說邊歎氣,扯了塊幹淨的白棉布來,小心翼翼的將傅遙的手仔細包裹起來,“在傷口愈合之前,姑娘這隻手可千萬不能沾水。”
傅遙點頭,表示知道,接著又與楚莘吩咐說:“楚莘,你去把我的外衣取來。”
“姑娘要出去?”
“是,我想連夜去審問那個咬傷我的刺客。”
楚莘向來對傅遙言聽計從,雖然覺得傅遙這會兒過去審問那個刺客,似乎有些不妥,但她知道,他們姑娘大智若愚,之所以如此情急,必定是有她的打算。
於是也沒多話,便取來傅遙的外衣,並伺候她穿上。
“你在這裏守著佳榕,我自個去一趟就好。”
聞言,楚莘可不能答應,一定要陪傅遙去不可。
傅遙見楚莘堅持,隻好帶她同行。
眼下,鄒淺被周佳木命人關押在後院的一間小屋內,屋外有五六個高手守著。
人是插翅難飛。
負責看守的這些高手,都認得傅遙,對傅遙是恭敬有加。
“人醒了嗎?”傅遙問。
“回姑娘,人剛醒了。”
“他可有再尋短見?”
“人被綁的死死的,嘴裏也塞了東西,他即便想死,也死不成。”
傅遙聞言,微微點頭,“那勞煩壯士打開門,我要親自進去審問他一番。”
得了這話,為首的守衛有些遲疑,“姑娘,此人窮凶極惡,未必肯聽姑娘說話,倘若再頂撞冒犯了姑娘,隻怕……”
“無礙,我不與他一般見識就是。”
那守衛首領聞言,也無話可說,當即命人將屋門打開。
傅遙回身,與楚莘交代,“你在外麵等我就好。”
楚莘得了吩咐,盡管有些不放心,卻還是應了傅遙的話,在屋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