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遙思量著,立刻喚了紫珠進來。
為防許婆婆知道此事以後,跟著心急,傅遙特意壓低了音量與紫珠交代,叫她命人去百濟堂問問,他們今日送來的藥材中,是不是有一小罐飴糖。
紫珠得令,立刻下去張羅。
不多時,紫珠便來回話,說百濟堂的掌櫃親口說,今日送來府上的藥材中,不曾有一味飴糖。
到此,傅遙基本可以證實自己先前的猜想,並不隻是猜想。
唐意特意送來飴糖和殘花,就是要提醒她,明日的遊園賞花大會,是場徹頭徹尾的鴻門宴。
可傅遙不明白,她與繼後李氏之間,並無過節,李氏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的算計她?
或許不是李氏要害她,而是李元徽那個老匹夫要對付她。
但一個人要害另一個人,必然要有合理的動機與目的。
那日重陽,她在馬場上勇救李芝蘭,也算是李家的恩人。
而李珺晏第二日,還特意為此登門道謝。
李家人不銘記她的恩德也就罷了,也不該恩將仇報。
傅遙不解,難道是因為李珺晏登門道謝時,在府上吃癟,所以李家人才急著報複回來?
若真是如此,那李家那一家子,未免也忒小氣了。
不過李家那起子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些瘋子。
誰能猜的透瘋子心裏究竟在琢磨什麼?
眼下,傅遙雖然已經知曉明日的遊園賞花大會,或許有詐。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去。
畢竟,依李家人的做派和手段,她就算僥幸逃過這回,也必定會有下回。
總之,不達目的,李家人是絕不會罷手。
與其拖泥帶水的與之糾纏不清,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去瞧瞧,這些人究竟想搞什麼鬼。
所以,甭管明日那場是鴻門宴,還是斷頭宴,她都非去不可。
隻要期間小心應對,應該能夠化險為夷。
“姑娘,姑娘?”
傅遙回神,抬頭望向正喚她的楚莘。
“怎麼?”
“姑娘,您明兒想戴哪枚珠花去赴會?是這枚鑲紅寶的,還是這朵形似木蘭的?”
傅遙聞言,也沒多思量,隨手一指,“就那朵木蘭的吧。”
楚莘點頭,趕忙將那枚木蘭的珠花與傅遙明日要穿的衣裳,好生的收在一起放好。
傅遙這邊,也忙將那罐飴糖重新包好。
心中也是感激,難為唐意甘冒如此巨大的風險,給她通風報信。
若是沒有唐意的提醒,隻怕……
因此,她明日更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防範,總不能叫唐意這份心意白費。
……
第二日,傅遙按著請柬上約定的時辰,提前出了門。
今日,傅遠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因此,無法親自護送傅遙入宮。
傅遙聽說,似乎是因為皇上賞給寧安公主當嫁妝的,某處田莊裏出了什麼事,所以傅遠才一大早的就急著出城處理。
眼看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傅遠與寧安公主的大婚之期。
盡管這婚事是由禮部籌辦,但作為新郎官,傅遠這幾日也總不得閑,常常一整日都跑在外頭。
傅遙見兄長辛苦,但凡是自個能解決的事,就絕不肯去擾了傅遠。
她隻盼著,兄長與寧安公主的婚期趕緊到來,婚事能平平順順的辦好。
畢竟,在塵埃落定之前,大家的心裏,總歸是不踏實。
……
傅遙攜楚莘,一路順利的入了皇宮。
又在接引公公的指引下,來到了鳳儀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