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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何家姑娘,是家中獨女,隻怕打小被爹娘寵慣壞了,少不了養得一身嬌小姐的脾氣,不好相處。
而慶熹書肆家的謝姑娘就不同了,盡管他家的門第與何家比起來,相差甚遠。
卻聽聞他家姑娘知書達理,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才女。
許婆婆是這麼想的,杜睿是個習武之人,雖然識字,但無論如何也算個粗人。
如杜睿這樣的粗人,就該娶個溫柔如水,體貼賢惠的妻子回來。
因此,比起何家姑娘,許婆婆似乎更中意謝家的姑娘。
可這何家姑娘長得又實在討人喜歡。
許婆婆左右為難,越看越不知該如何取舍。
關於杜睿的婚事,傅遙作為一個晚輩,也不大方便指手畫腳,卻架不住許婆婆一個勁兒的叫她幫著拿主意。
傅遙覺得這兩家的姑娘各有千秋,無論舍了哪個都不忍心。
於是便與許婆婆說,這事兒何必她倆在這兒為難,直接問睿叔喜歡哪個就好。
許婆婆聞言,卻直搖頭,說若是叫杜睿選,他必定哪個都看不中。
倒不是因為這兩位姑娘長得不夠美,出身不夠好,而是因為杜睿那個榆木疙瘩,壓根就不想成親。
說是成親以後,在這世上就會多出一重牽掛,來去也不得自由。
這樣的話,許婆婆聽在耳裏,隻覺得是謬論。
但傅遙卻多少能明白些杜睿的心思。
一個孤獨慣了的人,是很難再向誰敞開心扉的。
更何況是突然多個要攜手到老的枕邊人。
傅遙便勸許婆婆,別逼的杜睿太急,否則隻怕會適得其反。
許婆婆隻道她心裏有數,隻等傅遠與寧安公主大婚以後,她便會找個機會,好好與杜睿說說話。
許婆婆明事理,能這般體諒杜睿的心意,叫傅遙很是欣慰。
……
這日午後,傅遙省去了午睡,午膳過後就一直靠在坐榻上,埋頭趕製要送給傅遠和寧安公主大婚的那幅枕套。
眼看這對枕套就要大功告成,傅遙心裏是又歡喜又有些忐忑。
歡喜的是,能趕在兄長與嫂子大婚之前,將自己的心意獻上。
忐忑的是,怕兄長和嫂子會嫌她手藝粗陋,不喜歡這份賀禮。
眼見連繡了快一個時辰的花,傅遙的手難免有些發僵,眼也覺得有些花了。
楚莘體貼,便叫傅遙歇歇,說寧安公主上回命人送來的脆柿子還有好些,她去切幾個來,給傅遙當點心。
眼下已是秋末時節,天氣不算太冷,卻依舊天幹物燥的。
不光人的嘴皮子愛發幹,喉嚨更是。
聽楚莘這麼一說,傅遙還真有些想吃甜脆脆的柿子。
於是便放下了手中的針線,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坐等楚莘切了柿子送來。
大約是因為沒有午睡的緣故,才閉上眼沒一會兒,傅遙就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她恍恍惚惚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似乎是有人進了屋。
盡管有些迷糊,但傅遙聽得出,這腳步聲不是楚莘的。
而她之所以有此判斷,是因為楚莘是習武之人。
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音。
而此人的腳步聲雖然也很輕,卻絕非楚莘的。
傅遙尋思著,並沒有急著睜開眼。
她並不好奇來者是誰,因為她早已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