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淑妃凶惡,縱使勉強答應蘇芩和溫王的事,來日也未必會給蘇芩好日子過。我隻怕咱們即便為蘇芩謀到個名份,她也沒有命來安享這份尊容。所以妹妹認為,能不與淑妃撕破臉,那就不撕。”傅遙與寧安公主商議說。
“妹妹說的對,其實嫂子這一計,也是要在確實沒有其它辦法的情形下,破釜沉舟,不是法子的法子。”
傅遙點頭,“我懂嫂子的意思,您費心了。”
聞言,寧安公主擺手,幽幽的歎了一聲,“終究是我對不住妹妹,若我但凡留心些,再將人看緊些,那蘇芩也不會有機會與我二皇弟鬧出這種事來。嫂子真是無顏麵對妹妹了。”
“不,嫂子沒錯,錯的是蘇芩和溫王。”傅遙挽過寧安公主的手說,“今日也是他倆運氣好,若不是叫咱們撞破此事,光憑他倆,還不定要如何收場。咱們出手幫他倆,是念及情分也是為保全國公府的臉麵,若不幫,也是咱們的本分。所以無論結果如何,嫂子您都無需自責。縱使蘇芩不得善終,那也是她自己害了自己,妹妹絕對不會怪嫂子毫分。”
傅遙的話,叫寧安公主深感安慰。
“好妹妹,有你這句話,嫂子無論做什麼,也都沒有後顧之憂了。你放心,嫂子一定會盡力周全蘇芩。”
……
一行回到國公府時,已經臨近傍晚。
才下馬車,傅遙就立刻吩咐楚莘,將蘇芩帶到桐芳苑去。
她這邊,還有好些話,要親自問過蘇芩。
蘇芩一臉慘淡,半個字也沒敢說,就乖乖的隨楚莘先行離去。
這廂,傅遙和寧安公主正相偕著往府裏進,就見門房的人匆匆迎上前,“回公主和姑娘的話,宮裏來人了,來的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福安公公。”
一聽福安來了,傅遙的心瞬間就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她清楚,福安這會兒過來,必定是來告知她,太子爺向皇上請求賜婚的結果。
究竟是成還是不成,傅遙無比迫切的想要知道。
傅遙和寧安公主剛邁進前院,就見福安從前廳裏迎了出來。
還未等傅遙看清福安的臉色和神情,就聽福安說,“姑娘大喜,事兒成了!”
成了?真的成了?
傅遙立刻愣在當場。
在短短半日之間,她先後經曆了大悲和大喜。
這種混亂複雜的感覺,無法言喻。
她一會兒痛心到快要窒息,一會兒又高興到像要飛起來。
傅遙恍惚,她怔愣著,也不知此時此刻,她究竟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因為太子爺在行事之前,曾與她通過氣兒,所以寧安公主十分清楚,福安說的成了是什麼意思。
她一麵替傅遙高興,一麵還不忘問福安,“既然父皇已經答應,那麼父皇有沒有說,究竟何時頒旨,昭告天下?”
福安聞言,立刻作答:“回公主,陛下在應允此事以後,就立刻命人去擬好了旨,說擇吉日便昭告天下。可如今在二月裏,二月是陰月,諸事不宜。陛下的意思是,等到三月再宣旨不遲。可我們殿下隻怕夜長夢多,與陛下求了好一通,說百無禁忌。後來陛下便鬆了口,答應明日一早就派人來府上宣旨。”
“明日就宣旨?這真是太好了。”寧安公主高興的不行,趕忙與傅遙道喜,“妹妹大喜,你與沉弟可真是苦盡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