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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還敢來?”傅遙問,在深深呼了一口氣後才說,“讓他給我滾進來。”
“姑娘,在深夜將一男子領到姑娘的閨房來說話,恐怕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傅遙吩咐說,“你帶他從後門進來,悄悄的不要叫旁人瞧見就好。”
“那奴婢這就把人領過來。”
“等一下。”傅遙衝楚莘狡黠一笑,“既然他在雍王府糾纏著不許你見雍王,那咱們也耗著他,不必這麼快叫他進來。我瞧你這手臂腫的不輕,得趕緊抹些藥油揉開淤腫,可不好耽誤了。等我給你上完藥以後,再叫那兆裕進來不遲。”
楚莘聞言,趕忙點點頭,便依著傅遙的話坐下了,老老實實的由著傅遙給她上藥。
待傅遙給楚莘上藥完畢,又過了一會兒,她才許楚莘去接兆裕進來。
不多時人就到了。
傅遙正襟危坐在軟榻上,神情不善。
盡管傅遙的麵相並不凶惡,但氣勢卻相當攝人。
有種不容逼視的威嚴。
兆裕恭恭敬敬的給傅遙施了一禮,怎麼看都不像個狂傲自大,莽撞無禮的人。
可楚莘的的確確就是被兆裕給打傷的。
於是,傅遙便由得兆裕拘著禮,沒叫他起來。
“我聽說你把我家楚莘給打傷了?”傅遙問,口氣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是,楚姑娘是小的打傷的。”
這個兆裕倒是挺坦誠。
“回傅姑娘,小的對楚姑娘已經是手下留情,卻沒想到還是誤傷了楚姑娘,小的有錯,甘受傅姑娘責罰。”兆裕說著,又轉向楚莘,拱手道,“兆某對不住楚姑娘,但憑楚姑娘處置。”
聽了兆裕的話,楚莘當即別過臉去。
原本並未生氣的人,這會兒卻突然惱了。
這也難怪,兆裕方才說得那叫什麼話。
什麼叫手下留情還是不小心傷了?
兆裕的意思是說,我和你打並未使出全力,倘若我全力以赴的跟你打,你就不隻被打腫手臂了。
傅遙打量著兆裕,不禁在想,難道所謂武藝高強的高手,都像兆裕這般不善言辭,不通人情世故嗎?
唐意是,鄒淺也是。
可她兄長傅遠也武藝高強,但人卻不傻,反而很圓滑精明。
看來這種事,還是因人而異的。
既然兆裕說,甘願受罰,那傅遙也沒打算與他客氣。
敢傷楚莘?她非得叫兆裕知道厲害。
於是,傅遙便望向楚莘說:“楚莘,咱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給他打回去。”
聞言,沒等楚莘應聲,兆裕就先應道:“小的哪敢勞煩楚姑娘動手,小的願自斷一臂,當是給楚姑娘賠禮。”
兆裕說完,立刻起身,抬起右臂就向一旁的桌角上砸去。
兆裕隻是捏腫了楚莘的手臂而已,竟然要自斷一臂謝罪?
要不要鬧的這麼嚴重!
傅遙又驚又氣,可知她本意並非如此。
這個兆裕,是不是真傻?
傅遙見狀,立刻上前阻攔,卻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