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從地上起來,我就不答應你。”傅遙這句,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叫你兆裕脅迫本姑娘,可知本姑娘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脅迫。
傅遙這句果然有效,兆裕聽後立馬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傅姑娘的意思是?”
兆裕此人雖然過於憨直,卻也是個堪當重任之人。
“記住你的承諾。”傅遙說,“我去見你家主子。”
聞言,兆裕掩飾不住的歡喜,“傅姑娘受小的一拜。”
傅遙擺手,“省了這些虛禮,我就見不得旁人跪我。”
既然傅遙都這麼說了,兆裕就沒再跪,“小的謝傅姑娘大恩,立刻就把好消息帶給我家主子。”
見兆裕這就要走,傅遙趕忙將人喚住,“你等一等。”
“傅姑娘有何吩咐?”
“我記得那日,你家主子因一時情急砸傷了自個的手,不知事後有沒有看過郎中。”
“回傅姑娘,已經看過郎中了。”
“那你家主子傷勢如何?”傅遙又問。
“回傅姑娘,我家主子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斷了。”
果然,傅遙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以雍王當日手砸廊柱的力道,隻撞斷兩根手指已經算不錯。
沒傷到手腕和手臂,真是萬幸了。
不過這斷指之痛,也夠雍王受的。
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郎中有沒有說,你家主子的傷多久能好?”
“郎中說最少也要三個月。”
三個月?那雍王傷的可不算輕。
傅遙思量著,立馬喊了楚莘進來。
楚莘進屋,先瞥了兆裕一眼,才問傅遙,“姑娘有何吩咐?”
“楚莘,去替我鋪紙研磨。”
楚莘得令,半個字都沒多問,就去案前張羅了。
傅遙便又與兆裕說:“我略通醫術,雖然算不上郎中,卻多少懂得些醫治你家主子指傷的法子。但我沒有給你家主子切過脈,也不知他的體質如何,所以不敢冒然給他寫什麼方子。我便給你寫下他養病期間,需要忌口的東西,你囑咐府上的廚子,千萬不要燒這些菜給你家主子吃。”
“傅姑娘仁厚,奴才代我家主子謝過姑娘。”
“舉手之勞而已。”傅遙說著,來到書案前坐下,一邊寫一邊與兆裕說,“像你家主子受的這種傷,一定要好生保養,否則隻怕會就此落下病根。養病期間,鯉魚啊,公雞啊,還有酸筍什麼的,統統不能碰。”
“酸筍?”兆裕一驚,“我家主子今日的晚膳就有一道酸筍豆腐。”
傅遙聞言,不禁一聲歎,“所以說,人隻要生病,就一定要乖乖的去看郎中,絕對不能諱疾忌醫,不懂裝懂,否則便是如此。”
“是,小的受教了,回去一定按著傅姑娘的囑咐,好生照料我家主子的身子。”
“成了,我寫這個還要一會兒,你去一旁坐著等吧。”
“小的不敢,小的站著等就好。”兆裕應道。
“你都敢夜闖本姑娘的閨房了,在凳子上坐一會兒又有什麼不敢的。”
兆裕聞言,趕忙與傅遙一禮,“今夜是小的唐突,冒犯了傅姑娘,小的這就出去。”說完,人便匆匆退去了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