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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以後,傅遙便將臉上的胭脂和妝粉盡數洗淨。
最後隻淡淡的抹了一層唇脂,便帶著楚莘出了門。
因繼後特意派了人在靖華門處接引,所以傅遙很順利的就來到了鳳儀宮中。
傅遙一路隨接引宮女來到了鳳儀宮的前殿,而非寢殿。
如此看來,繼後的腿傷應該已經大好了,否則怎麼敢輕易挪動。
不過當初繼後剛摔傷的那會兒,傅遙曾聽說,繼後的腿傷十分嚴重,少說也要養個一年半載才能痊愈。
這是從太醫院裏得來的消息,絕不會有假。
所以眼下,繼後應該還不能隨意下地行走。
也就是說,眼下除了一些必要出席的宮中大宴以外,其餘的時候,繼後隻能在鳳儀宮中臥榻休養。
長日如此,也是挺無趣的。
傅遙正尋思著,人已經站在了鳳儀宮的前殿外。
在經那引路宮女進殿通報以後,傅遙才進入殿中。
多虧前陣子隨汪姑姑學的那幾日規矩,傅遙眼下再應付起這種場合,可以說很是得心應手。
她蓮步輕移,行至殿中站定,施施然衝主位之上的繼後行了一個大禮。
舉手投足間,盡顯端方。
繼後待傅遙倒是極為客氣,立馬招呼傅遙快快免禮。
傅遙起身,見繼後一身描金的鳳袍正襟危坐,若非她一早就知道繼後身患腿疾,這樣看過去,壓根就看不出來。
繼後一臉和氣的望著傅遙,誠然無害。
但傅遙這邊卻不敢太掉以輕心。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笑裏藏刀的詭計,傅遙可是見多了。
繼後此人,雖然沒什麼大智慧,卻夠陰毒。
試想,連自己的親侄女都忍心算計的毒婦,還能對誰付出真心。
傅遙心裏清楚,繼後眼下對她笑臉相迎,不過是覺得她是一顆暫時還能拿來利用的棋子罷了。
“傅姑娘不必在本宮麵前拘謹,快坐。”繼後招呼說,口氣家常且親熱。
傅遙也沒客氣,便依著繼後的話坐下了。
“今兒天熱,傅姑娘走這一路必定累了也渴了。桌上是今早小廚房才製的酸梅湯,本宮嚐過,很是酸甜爽口,傅姑娘嚐嚐。”
正如繼後所言,今日這天是真熱,一早上起來就豔陽高照。
方才,她隨引路宮女雖然一路都是撿著陰涼地走的,卻還是走出了一身的汗。
望著桌上的酸梅湯,傅遙是真想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大碗。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自從那回在繼後這兒中過催情香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在繼後這兒大口喝茶了。
盡管知道繼後如今不敢再那樣算計她,可傅遙心裏就是過不了那道坎。
於是,傅遙隻是端起那碗酸梅湯輕輕抿了一口,全當賣繼後一個麵子。
“一入夏,這人身上便愛浮腫,容貌也不似尋常好看,可本宮見傅姑娘倒是越發嬌俏了。都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傅姑娘貌美,可不就如荷塘上初綻的荷花嗎。”
繼後這話雖是誇傅遙的,但傅遙卻從繼後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淡淡的妒忌之意。
才剛一開腔就如此這般,可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