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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蘇芩的身子抖的很厲害,滿腹的追悔。
蘇芩自問並非不謹慎的人,她今日實在是氣急了,才胡亂說了那些。
她是無心的。
倘若方才在窗外偷聽的是侍妾王氏或劉氏的人還好,王爺若事後追究起來,她隻管哭著鬧著不承認便是。
到時候,她或許還能反過來怪王氏和劉氏無事生非,故意挑撥離間。
可要是方才外頭那個人是王妃的人,那可就壞了。
這廂,蘇芩正糾結著有些不知所措,老遠就望見蓮心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待人走到近前,蘇芩才問:“人沒追到?”
“追…追到了。”蓮心答。
蘇芩聽了這話,不禁氣急敗壞的質問到,“既然人已經追到了,為何不將人帶回來?”
“回夫人,奴婢不敢,那人可是王妃身邊的寶茹姐姐。”
“什麼?”
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方才在窗外偷聽的竟然真的是王妃身邊的人。
要知道,眼下王爺可就在王妃屋裏呢。
倘若那寶茹回去以後就立刻向王妃告密,那王爺不也就一塊兒聽說了嗎?
王妃這算不算公然在王爺麵前擠兌她,告她的小狀?
倘若這種事放在平常,王爺必定舍不得罰她,但顧忌著王府上的規矩,應該會小懲大戒一番。
但眼下,王爺有求於王妃的娘家,為了討好王妃,王爺必定不敢公然護著她。
隻怕這回不會隻是小懲而已。
想到這兒,蘇芩隻覺得頭皮發緊。
她可是一向的謹言慎行,今日一個不穩,好巧不巧就被人拿住了把柄,當真是流年不利。
蘇芩心裏慌亂的要命,又無處排解,就隻能衝蓮心發泄。
“沒用的東西,忙幫不上,就隻會添亂。”
蓮心得了數落,忍不住委屈的掉起淚來。
蘇芩也懶得再看蓮心那張喪氣臉,便移開了視線。
事已至此,她還能有什麼辦法,隻狠狠的錘了一下門框,“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個好娘家罷了。”
蓮心聞言,匆匆抹了把淚,“夫人是從國公府出來的人,比王妃可體麵多了。”
“我可是國公府的親生女兒?”蘇芩問。
蓮心無言。
蘇芩冷哼,“那國公府上除了阿遙姐姐曾真心把我放在心上,又有誰真正在意過我。縱使我如今好好的,國公府上的人也都不願與我往來,更別說我落難以後了。”
“夫人,遙姑娘不會放著您不管的。”
蘇芩聞言,略感疑惑,便打量著蓮心問:“你口中的遙姑娘,可是曾命人狠狠的掌過你的嘴,把你的牙齒都打鬆了,你難道就不恨她嗎?”
“奴婢不敢恨遙姑娘,遙姑娘打奴婢打的是,奴婢心服。”
心服?
蘇芩聽了這話,心裏忽然覺得憋悶的難受。
蘇芩不得不承認,她是打心底裏嫉妒傅遙的。
她嫉妒傅遙的樣貌,出身,還有不錯的運氣。
憑什麼傅遙就能那麼討人喜歡,而她就不成。
就連溫王都曾當著她的麵誇過傅遙,說傅遙很有膽識。
可知,如果她爹娘都還在,她能在爹娘的疼愛與嗬護中長大成人,她一定能比傅遙還討人喜歡百倍。
她恨傅遙。
是傅遙間接的毀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