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嫂子命小廚房提前備下,省得妹妹回來餓了,現做還得等。”寧安公主說。
“就做一鍋三鮮疙瘩湯吧,昨兒還聽嫂子說想吃呢。”傅遙應道。
“我不過隨口一句,難為妹妹還記掛著。”
“隻要是關係嫂子的事,我與我哥自然都上心的很。”
傅遙這一句,哄的寧安公主是心花怒放。
“那嫂子就叫廚房備下疙瘩湯,等妹妹和芸熙妹妹回來一同吃。”
“嫂子答應的,可不許先偷吃了。”
“你呀。”寧安公主嗔笑一聲,望了望屋外的天,“瞧這天色,恐要降下一場大雨,妹妹可別忘了帶上傘。”
“都已經打點好了,嫂子就別為這些事操心了。”
因為打著盡量多的將芸熙引薦給眾人的心思,傅遙特地早早的就帶著芸熙出了門。
這會兒的天色,明顯比一早起來還要陰沉幾分。
顯然是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傅遙可不是壞心眼的人,她是真心實意的盼著這場雨不要下。
至少在順利的將新娘子抬來之前不要下。
否則,雨中路難行,這叫迎親的隊伍情何以堪。
嫁妝都淋濕了不算,隻怕鼓也敲不響,嗩呐也進水吹不出聲了。
但很多時候,這世上的事總是事與願違。
待傅遙一行到達李府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飄雨。
索性傅遙叫提前備好了傘。
而有傅遙這樣有備而來的,就有毫無準備的。
且沒準備傘的賓客還不少。
李府倒是周到,特地派了小廝和丫鬟挨個馬車的撐傘接人。
盡管這些小廝和丫鬟們都訓練有素,且手腳麻利,卻也快不過接踵而置的賓客。
傅遙到的算早,這會兒還被堵在巷口,楚莘悄悄的探頭往外望了望,說堵在他們身後的馬車一直綿延到了街尾,一眼看不到頭。
傅遙不禁在想,要依著眼前這個堵法,李府何時才能將這些賓客都一一迎進府去。
不過這些人中,也有不必李府來人接的。
有不少人隔著老遠就撐開自行準備的傘,走下馬車,一路步行過來。
傅遙乘坐的馬車,離李府的大門已經不算遠了,傅遙原本也可以與芸熙一道撐傘步行過去。
但傅遙卻沒這麼做。
一則,太沒麵子,好像他們上趕著要來喝這杯喜酒似的。
二則,雨天的路又濕又滑,很不好走,一個不當心就有可能會跌倒。即便不滑腳,一路走過去,鞋和衣裳八成都會被魚水沾濕。別人看著不好看,自個也覺得不舒服。
於是,傅遙和芸熙就坐在馬車裏慢慢等。
因為覺得悶,兩人索性找了根繩子出來,玩翻花繩來打發時光。
這廂,傅遙剛翻到一個難的,就聽馬車外有人問:“敢問,馬車裏的貴人可是輔國公府的傅姑娘?”
這是一個十分清脆的姑娘的聲音。
盡管如此,楚莘還是頗為警覺的反問一句,“姑娘有何貴幹?”
“回貴人,奴婢是代我家主子來給姑娘送傘的。”那姑娘答。
楚莘遲疑,立馬望向傅遙麵帶詢問。
傅遙衝楚莘打了個眼色,楚莘會意,立馬問車外的丫鬟一句,“敢問姑娘的主子是哪家的貴人?”
“回貴人,我家主子是敬王府的。”
敬王府?傅遙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崔柔。
於是,便親自開口問道:“這傘可是柔姑娘命你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