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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抓人入贅,當年隱情(1 / 3)

在老夫人那用了早飯,武曇就帶著兩個丫頭出來。

回鏡春齋的路上,程橙才有些擔憂的開口:“姐,今長公主她們雖然過分,可是現在您跟她們直接對上,還惹得她們當眾翻了臉,以後……會不會有麻煩啊?”

慶陽長公主那母女倆話辦事的態度,換誰誰都氣死。

可她畢竟是長公主,而且還是那麼個霸道不講理的臭脾氣。

杏子的脾氣暴,原還在為了自家世子和姐憤憤不平呢,聞言,張了張嘴也是麵露憂色,隻看著武曇不話。

武曇無所謂的冷哼一聲:“翻臉就翻臉,總不能讓那對不要臉的母女把我大哥給強買強賣了吧?”

慶陽長公主雖然是皇族,身份貴重,可她也就隻有那個身份了,別人惹了她,也許還要擔心會遭遇無妄之災,可是定遠侯府是掌兵權的實權派,慶陽長公主根本就撼動不了,也就是得罪了她,以後碰麵可能要被她擠兌一下,穿穿鞋什麼的。

武曇雖然出門不主動惹事,但確實也不是個怕事兒的。

何況跟她大哥的終身大事比起來,這算什麼?

她順手扯了路邊探出來的花枝上的一朵花,卻被花蒂滲出來的汁水染了一手,去袖子裏摸絲帕的時候才發現帕子丟了。

程橙趕緊掏了自己的帕子給她把指尖擦幹淨:“好像是剛用膳的時候放在桌上了。”

武曇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就又轉頭往回走。

老夫人喜靜,伺候她用完了早飯,丫鬟們就都收拾東西出去了,院子裏隻有兩個下等丫頭在澆花。

武曇來老夫人這是常來常往的事,隻要老夫人屋裏沒客人,通常都免了通稟,任她出入,所以兩個丫頭就隻是行了禮輕聲的請了個安就沒再管她。

武曇徑直往正屋走,提了裙子上台階,才剛要掀簾子進去,就聽見裏麵老夫人和周媽媽在聲話。

周媽媽抱怨:“真沒見過慶陽長公主這樣的,好歹還是個金尊玉貴的皇親國戚呢,大家都是體體麵麵的人家,商量兒女婚事總要你情我願的,就算她看著自己的閨女再好,也總得要咱們也願意才行。您這都讓了多少步了,她還偏要得寸進尺,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們自己沒臉不,咱們也都跟著生氣。”

老夫人接過她遞來的熱茶,端在手裏,也是歎了口氣:“一樣米養百樣人,她就是自恃身份要拔這個尖兒,誰還能堵住她的嘴不成?別我一開始就不看好那長平郡主,就算我一開始對她們沒成見,就衝今她們母女兩個的這個做派,我也不會答應的。娶妻取賢,尤其咱們定遠侯府還是將門,爺們們常年在戰場上殺敵征戰,本來就揪心,這娶回家的媳婦兒再是個不頂事兒的……不頂事兒就算了,回頭還要不安分的到處惹事兒,那得多糟心。”

周媽媽深以為然,想想還是憂慮,“那宮裏那邊呢?賢妃娘娘要是……”

老夫抬抬手,打斷她的話:“臨安公主也是萬萬不成的。”

武曇跟老夫人之間一向親近,一開始並沒有存偷聽的心思,本來已經準備要進去了,突然聽老夫人這麼斬釘截鐵的把臨安公主也給否決了,不禁的心生困惑,就又把剛掀了個邊兒的簾子放下了。

杏子和程橙跟在她身後,也是互相對望一眼,麵麵相覷。

武曇給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暗示,就聽裏麵周媽媽問:“臨安公主的話,雖宮裏養出來的貴女難免嬌氣任性些,但是老奴聽聞這位公主的品行好像還是不錯的,老夫人怎麼也……”

老夫人苦笑了一下,重重的歎氣:“倒不是我對臨安公主有什麼意見,而是青林……大胤朝廷的祖製,尚公主者不可掌重權,雖以咱們定遠侯府的門第,青林將來襲爵之後就算不再領兵爭功也不妨礙什麼,可一個有實權的定遠侯爺和一個隻有空銜的定遠侯爺之間也是差別巨大的。其實如果依著我,我倒是希望那孩子能安定下來,娶妻生子以後就安安心心的在京城裏呆著,這些年為他們祖孫、父子都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也是過怕了。可青林那孩子心重,這些年裏他心裏一直藏著事兒,我知道。他信不著其他人,又一直寶貝著曇丫頭,想把她好好的護著,所以哪怕公主再好,他也絕對不會為了結一門親就放權的。回頭賢妃娘娘若是真有此意的話,用不著我反對,他自己就不會答應。”

“是啊!南院夫人的那樁事……二姐當年尚在繈褓之中,不知事兒,世子卻是都看在眼裏的,再加上後來咱們跟林府鬧成那樣……”突然提起了當年舊事,周媽媽也是一籌莫展。

“子女不言父母之過,這是孝道,青林雖然嘴上不,心裏對他父親卻是存著疙瘩的。偏偏當年林家鬧得太凶,老大也被那事傷著了,而現如今孟氏的幾個子女也都慢慢長成,這日子過得越久,我反倒也就不好再開口和什麼了。”老夫人的歎息,一聲重似一聲,幹脆就放下了茶碗,撐著腦袋揉太陽穴。

周媽媽繞到她身後,替她按著,方才趕緊改口寬慰:“世子是個心裏有數的,這些年不都好好的麼?即便他心裏還有點彎子沒繞過來,以後也會慢慢放下的。這次侯爺離京之前不是已經讓把二少爺和三少爺分別過繼到二爺和三爺的名下了麼?這也是對世子的看重,父子之間哪有什麼解不開的真疙瘩?男人的那點兒事,世子是還年輕,或許是會別扭,以後等娶了媳婦,慢慢地也會想開的。”

怎麼父親這次離京之前把二哥和三弟過繼給了已故的二叔和三叔了嗎?

這件事武曇是頭次聽,不由的大為震驚。

“哎……”兩個丫頭更是吃驚不,杏子張嘴就要話,卻被武曇回頭瞪了一眼,於是趕緊捂住了嘴巴。

主仆三個豎著耳朵再聽,就隻聽見屋子裏老夫人又是重重一歎:“可他這老是拖著不娶媳婦我也是糟心……”

兩人著,就又回到了給武青林議親的事情上,把之前有覺得合適的幾家姑娘一一翻出來細數比較。

武曇對這些沒興趣,想了下,就直接轉身走了。

老夫人和周媽媽的這番對話,聽起來很有些內涵,兩個丫頭也都聽得千頭萬緒,這時候都不敢聲張,追著她就出去了。

武曇平時都是沒心沒肺,從老夫人這回去一路都要慢悠悠的磨蹭半,這次卻腳下步子飛快,一溜煙就回去了。

兩個丫頭幾乎是跑著才能跟上她,追回去就忙著端茶倒水的伺候她。

武曇也不話,難得的,臉上也沒個笑容。

杏子暗地裏戳了程橙幾次,最後程橙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姐,老夫人和周媽媽閑聊呢,您別往心裏去啊。”

武曇從主院琢磨了一路回來,卻怎麼想怎麼覺得老夫人和周媽媽的話裏有貓膩。

武勳不聲不響的就把武青鈺和武青睿都過繼給了二房和三房,她可以理解成是為了寬老夫人的心,畢竟當年她兩個叔叔戰死,對老夫人來是心裏一輩子的傷口。

可老夫她大哥心重是什麼意思?

而周媽媽又為什麼要提起當年孟氏的事?

百思不解,武曇於是抬頭問兩個丫頭:“當初孟氏的事,是怎麼的?”

“這……”雖然兩個丫頭都是向著自家姐的,可背後議論當家主母也畢竟是不好,兩個丫頭互相對望一眼,略有些遲疑,最後還是程橙回的話:“就是夫人因為是貴女出身,住慣了京城,再加上林家老相爺和夫人也不舍得她遠走邊關去吃苦,然後侯爺戍守元洲城時,就納了現在南院那位夫人,方便在那邊照料伺候。十二年前,夫人病逝,一年以後,侯爺才將新夫人和二公子他們都帶回了京城,當時老夫人原是想張羅著替侯爺續娶的,可侯爺卻執意扶正了新夫人,因為新夫人的出身低,再加上妾室扶正本來就不怎麼體麵,所以老夫人就對新夫人一直不怎麼滿意。”

程橙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知道的都陳述了一遍。

武曇擰眉沉吟:“據我所知,也是這樣的。”

杏子見她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就試著勸道:“姐,都是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就算再不體麵,新夫人也被扶正多年了,您難道還要為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生氣嗎?”

武曇卻壓根就沒聽她話,暗暗思量了半,仍是滿麵狐疑:“我沒生氣,我就是有點納悶。剛祖母和周媽媽大哥在生父親的氣?因為孟氏?就因為當年孟氏被扶正了?”

杏子是繞不過這個彎彎繞繞的,隻含糊道:“應該是吧。”

“可能嗎?”武曇反問,“以父親當年的那個年紀,就算不扶正了孟氏,也必然是要再娶個填房回來的,這是人之常情。大哥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而且他一個做晚輩的,還會為了父親娶妻納妾的事耿耿於懷不成?”

武家的門風在京城權貴圈子裏算是不錯的,男人們在女色方麵向來不怎麼熱衷,從第一任封爵的定遠侯開始,家中基本上都隻有正妻,最多就是偶有一兩個通房丫頭,隻有武曇的曾祖父因為夫人前幾年一直帶不住孩子才抬了兩房妾室。

橫豎這個朝代,又沒有要求男人一定要從一而終的,就算武勳納了孟氏做妾,這也不算什麼理不容的事。

以武曇對她大哥的了解——

武青林真的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甚至是會為了這麼一樁不大不的事就要耿耿於懷這麼多年的人。

可偏偏,周媽媽又明白了他是因為孟氏的事對武勳心生不滿。

武曇越想越不明白,隱隱的覺得這其中是不是另有什麼內情是她不知道的。

兩個丫頭是想不明白她這苦思冥想的到底是在琢磨什麼,隻是看她心事重重的,明顯的是不想再話了,就都識趣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