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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趁火打劫,賢妃無恥(1 / 3)

華陽宮的後殿因為要重建,人來人往的很不方便,薑皇後就撥了鄰近的墨陽宮,讓趙賢妃母女挪過去暫居。

這兩趙賢妃一邊忙著移宮的事一邊還要操心女兒的終身大事,忙得不可開交。

這會兒她本是在親自指揮宮人按照她的喜好重置寢殿裏的擺設,就見祁姑姑去而複返,臉上幾乎是一副塌下來的表情,一點也沒有了平日裏的鎮定從容。

滿殿的宮人都不由的停了手中活計,奇怪的回頭看她。

趙賢妃立刻意識到是有事情發生,就將眾人打發了出去:“你們都先出去。”

祁姑姑也知道自己剛才太過驚慌,所以失態了,可是她心緒不寧,這時候就隻顧低著頭,不知所措的不斷搓著手。

一直到宮人們全部退出去,殿內就隻剩下主仆兩個,祁姑姑才連忙奔到趙賢妃麵前,急切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公主殿下她……”

話到一半,又覺得難以啟齒,就又打住了,唉聲歎氣。

趙賢妃微微皺眉,隻當是武家拒絕了她議親的好意:“不是叫你去定遠侯府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武家那邊……”

“不是武家!”祁姑姑連忙澄清,可是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覺得這事情不太好出口,焦躁的目光四下裏亂飄一通,最後這才不得不心一橫道出了實情:“奴婢遵從娘娘的吩咐,本來是要去定遠侯府的,可是走到半路,無意間聽到大街上都在議論……”

怎麼想這話也怎麼不好出口,最後她便幹脆也不了,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一卷紙遞過去:“娘娘自己看吧!”

祁姑姑平時辦事都是雷厲風行,十分利落的,今這個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樣子已經是讓趙賢妃心裏七上八下的。

她狐疑著接過那卷紙展開,大致看了眼:“淫詞豔曲!你哪兒來的這些汙穢的東西?而且又拿給本宮幹什麼?沒得汙了我的眼。”

祁姑姑急的都要哭了,連忙解釋:“娘娘,前兩公主被人設計的那樁事,不知怎的走漏了風聲,就咱們被關在這深宮內幃之中毫不知情,外頭街頭巷尾可都傳遍了。就這些詩詞稿子都是謄寫下來的,外麵坊間都在盛傳,這些就是公主殿下和霍家那個混賬東西之間互傳情愫所寫的情詩。”

“胡八道!”趙賢妃聽了這話,隻覺得荒唐至極,狠狠的將手裏那一疊紙張摔到桌上,就好像是怕髒了自己的手一樣,連忙抽出帕子擦了擦指尖,一邊怒罵道:“他們是瘋了嗎?這種舌根也敢嚼?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娘娘!”外麵的情況祁姑姑親眼見到了,她比趙賢妃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得不打斷她的話,焦躁道:“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不是奴婢危言聳聽,奴婢已經打聽過了,這件事現在傳得沸沸揚揚,戲班子裏還有人編了才子佳人的故事,拿這當做戲詞來唱,而那些教坊和青樓裏的妓子們更是以謄寫這些詩詞為榮,借此作為噱頭賣弄攬客。雖是流言,咱們也都知道沒有那回事,可是眾口鑠金,公主的名聲全被他們敗壞了,您得趕緊想個法子澄清解決啊。”

“什……什麼?你青樓?”畢竟不是她親眼所見,前麵趙賢妃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現在聽了“戲文”“青樓”一類的字眼,才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怒罵道:“那些賤民!他們是瘋了嗎?誰給他們的膽子,敢拿臨安來開這樣的玩笑?他們是不要命了嗎?”

她腳下一個趔趄,身子晃了晃。

祁姑姑趕緊上前一步,將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撫著胸口給她順氣,無奈道:“法不責眾啊!就因為這樣,這件事才最麻煩。”

滿京城那麼多人,大家口口相傳,都在拿這樁風流韻事做茶餘飯後的笑柄,總不能全都拖出去斬了吧?

趙賢妃也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女兒的名聲怎麼辦?

她是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能挽回了,最後左右無計可施,便是憤然的一拍桌子:“凡事都有個起因吧?當時知道那件事的就沒幾個人,是誰?到底是誰在害臨安?”

祁姑姑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在想這件事了,聞言就道:“左右也無外乎就是那個霍家了吧?”

“霍家”趙賢妃受到的衝擊太大,腦子裏一直是亂糟糟的一片,確實是反應遲鈍。

祁姑姑分析道:“當時除了皇上皇後,知道那件事的就隻有霍家、武家和慶陽長公主了,可是除了霍家的人,誰還能再拿出那樣的情信來?”

“霍家?”趙賢妃心思煩亂,捏著帕子左思右想,“他們敢嗎?以他們家現在的處境,霍芸嫿的這場造化得來不易,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應該夾起尾巴做人嗎?即使沒算計到臨安會讓他們懷恨在心,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敢嗎?為了報複,就葬送掉全家人可以拿來翻身的唯一機會?”

“這……娘娘分析得也有道理。”被她這麼一,祁姑姑就也不很肯定之前的猜測了。

趙賢妃想了想,就吩咐她道:“本宮人在宮裏,這事兒處理起來不太方便,你趕緊回一趟伯府,讓母親和哥哥幫著查一下。外麵既然傳得這麼有鼻子有眼的……他們能謄出這些詞句來,總應該有流傳出去的詩詞原本吧?盡量替本宮找到,順著這條線索,看能不能查出東西是從哪裏流傳出去的。”

即使臨安公主的名聲已經無法挽回,那也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來,千刀萬剮。

趙賢妃出身長寧伯府,長寧伯雖然隻是個三等伯爵,手中也無實權,但到底也是在京城裏有根有底的世家,人脈和手段都是不缺的。

“是!”祁姑姑趕緊答應了一聲,正待要出去,趙賢妃就又連忙囑咐:“這事兒千萬別漏了嘴,可別讓臨安聽了去。”

“奴婢明白。”祁姑姑再次應諾,就趕著出宮辦事去了。

趙賢妃孤身坐在若大的宮殿之中,隻覺得憤怒,一顆心狂跳不止,就是將整杯的冷茶都灌下去也無濟於事。

她使勁的撫了兩下胸口,強自定了定神,便就起身往外走:“來人,擺駕,本宮要去麵聖。”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暗算的臨安公主,可是惡劣的影響已經造成,她必須馬上去求皇帝想辦法,不想人去到禦書房被陶任之留在那裏值守的太監提醒了才想起來,今是今年科舉殿試的日子,皇帝去保和殿親自主持去了。

皇帝在位這幾年,對科舉一事算是比較上心的,一時半會兒的顯然是不能得空了。

不得已,趙賢妃就隻能先回了墨陽宮。

這時候也無心再整理布置寢殿了,本以為趙家方麵起碼要隔個一兩才能有消息,不想祁姑姑這一趟出宮一直呆到下午才回,回來的時候還順道帶了長寧伯府的老夫人鄭氏進宮。

趙賢妃仍是遣散了宮人,單獨將自己的母親讓進了寢殿,也沒心思寒暄客套,直接就問:“母親這時候趕著進宮來,可是本宮托您和哥哥辦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鄭氏也沒顧得上行禮,直接跟她一起挨著坐在了榻上,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一些紙來一邊道:“公主殿下的事昨兒個你嫂子出門應酬的時候就有耳聞,趕緊就回去告訴了我們,你哥哥氣壞了,但是此事關乎公主的名節,就算是子虛烏有的事也不方便沸沸揚揚的鬧到官府裏叫他們去查的,你哥哥就叫了人去暗中查訪,順著那些詩詞流傳的出處查到一家教坊,拿到了這兩張底稿。”

鄭氏先將單獨放著的兩張信紙抽出來,遞給了趙賢妃。

趙賢妃擰眉展開,其中一封是訴衷情的信件,另一封上麵兩首纏綿悱惻的情詩,正是上午祁姑姑拿回來的那三首詩詞之二。

她看過之後,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死咬著壓根控製情緒,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氏道:“東西是一個青樓女子收著的,一共三封,有一封在搶奪的時候被她給吞了。不過人是被你哥哥綁回府邸裏去了的,我也親自審問過,據她交代是前兩一個過去喝花酒的客人落下的,她覺得文采不錯,原是想謄寫下來賣弄的,本來這幾首詩詞也就隻是在她們樓子裏的姑娘和客人之間互相傳閱的,可是不知怎的,後來就被傳成了是公主和……哎!真的是冤孽啊!”

事關外孫女的名聲,鄭氏也不想親口出來。

趙賢妃已經越聽越怒,理智不是很清醒了。

卻是旁邊的祁姑姑捕捉到了重點:“所以,這就是,是有人故意落下這些信件,利用青樓女子散播,然後又從背後催動,將公主殿下拖下水了?”

趙賢妃聽得一愣。

鄭氏點頭,看著趙賢妃道:“你哥哥是這麼推斷的,而且據那個青樓女的描述,那個丟下信件的客人還是個生客,頭次過去,還是呆了一會兒就走的。這些信件上的署名,她們怎麼也不會知道正是公主殿下的閨名,看來真的是有人設計好的,一環扣一環,蓄意的栽贓陷害!”

“設計得這麼周密?他們這是不讓臨安活了啊!”趙賢妃死死捏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字來,“這到底是怎樣的仇怨,會值得他們這樣處心積慮!”

“這一點,我跟你哥哥也是百思不解,按理你們母女深居在內宮之中,不該會得罪了什麼人值得他們這樣陷害的。”鄭氏道,回頭看了祁姑姑一眼:“不過上午祁芳過去將前些發生的事情與我了,是你覺得霍家可疑,你哥哥就親自跑了一趟霍家,原是打算著試探一下虛實,可據霍文山知曉了此事之後也是暴跳如雷,揚言要將陷害霍家的幕後黑手揪出來,千刀萬剮。你哥哥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在演戲,就讓他把霍家那個子叫過去,當麵謄寫了一遍書信上的內容以做比對。”

鄭氏著,又將另外一卷紙張展開了:“字跡乍一看很是相似,可是精通書法的行家不難看出這兩封信上的字跡都有刻意模仿的痕跡。到底是不是霍家人做的,我不敢武斷,但至少,這些信件並非霍家那個子的親筆,這一點毋庸置疑。”

趙賢妃拿過兩張紙仔細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