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越青璃手指的方向,殷卿玉正好看到了一張嚴肅的沒有一絲表情的冰塊臉。
殷卿玉在營帳外麵跟越青璃說話的時候,殷陵越就已經看到了。
他沒有說話,一張臉卻已經黑了,尤其是看到殷卿玉從越青璃腰間拿東西的動作,更是生氣。
他不斷的釋放著冷氣,可殷卿玉卻絲毫沒有感覺,甚至跟著越青璃去了營帳。
對上了殷陵越飽滿怒氣的臉,殷卿玉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隻是轉眼這樣的感覺就消失了,她手裏拿著土豆,也沒有跟越青璃打招呼就離開了。
徑直朝著殷陵越走過去,殷卿玉想要告訴殷陵越這個好消息。
隻可惜,殷卿玉還沒有走到殷陵越的身邊,殷陵越就施展輕功離開了,殷卿玉眉峰抖了抖,她還沒有說話,殷陵越怎麼就跑了?
無奈的聳了聳肩,殷卿玉拿著土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太好了,有了土豆,糧食的問題就可以暫時解決了,不管是自己動手去采摘,還是大量的收購,都不會讓殷陵舜的奸計得逞了。
這樣興奮的狀態一直維持了很久,太陽都快要出來的時候,殷卿玉才微微的感覺到了困乏。
閉上眼睛睡了一會,殷卿玉就被營帳外麵的吼叫聲給吵醒了。
披上一件衣服,殷卿玉走了出去。
門外,殷卿玉看到了幾個人似乎是在爭吵著,遠處,燕虹歌和蘇朝陽正朝著這麵走過來。
“怎麼回事?”燕虹歌不悅的開口問道,她最忌諱有人在軍中鬧事了,不管身份,不管軍功,隻要鬧事就要受到軍法處置。
原先幾個爭得麵紅耳赤的人停了下來,他們齊齊的看向了燕虹歌,其中一個人紅著眼睛說道,“燕將軍,剛剛早飯的時候,我看到二狗子將一個饅頭偷偷的藏起來了。”
“我藏的那個是我自己的饅頭,我又沒偷沒搶,我留著給我弟弟吃,怎麼就不可以了!”被舉報的二狗子眼眶也是紅潤的。
“究竟是什麼事情,你們現在可以給我說清楚。”燕虹歌說著,她看到了睡眼惺忪的殷卿玉站在一旁,點頭示意之後,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剛剛說話的人身上。
之前告狀的人開口說道,“燕將軍,我們都知道現在的糧食不多了,肯定是要給我們這些還能夠打仗的人吃,可二狗總是偷偷的拿著糧食,給他那個快死了的弟弟吃,這不是浪費麼?今天正好讓我們抓到了正著,可他還在拚命的否認。”
“我沒有偷糧食,燕將軍。”二狗子哽咽著,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哭了出來。
他看著燕虹歌,從自己的懷裏將那一個饅頭拿了出來,“這個是我自己的早飯,我沒有吃,我隻是喝了點稀粥,我想給我弟弟吃,他在前些日子受傷了,一開始還有飯吃,可是最近一段時間都已經沒有飯吃了,他的身子本來就虛弱,如果再不吃東西就會死了!”
二狗子的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砸在了殷卿玉的胸口。
軍隊裏已經開始克扣傷病的糧食了?這是大忌諱啊,越是生病的人,越是需要充足的糧食和營養,斷糧少水,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