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倉著火隻是個開始,之後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東殷的軍隊應接不暇。
“燕將軍,東二營的人突然打起來了,他們說陌亮是奸細,還說糧倉的火就是他放的。”
“報告將軍,西三營和西四營的人打起來了,西三營的人說,西四營有人偷了他們的東西。”
“……”
糧倉著火的第二天,整個東殷軍營就炸開了鍋,鬧翻了天,燕虹歌一個頭兩個大,聽著這些報告,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
“唉。”燕虹歌擺擺手,糧草著火就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如今又來個聚眾鬧事。
蘇朝陽這幾日一直陪在燕虹歌的身邊,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模樣,有些心疼。
“燕將軍,你沒事吧?”蘇朝陽關切的開口問道,燕虹歌的臉色非常難看,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這裏有我,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幫你處理的。”
燕虹歌搖搖頭,現在這個時候,她怎麼能夠去休息呢。
“王爺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軍中鬧事,內憂外患,這場戰爭恐怕不好打了。”
燕虹歌憂心忡忡的說著,“一旦出了問題,我們沒有顏麵見東殷的百姓啊。”
牧塵行像是瘋了一樣,帶著他的大軍不斷的從四麵八方,向著東殷軍隊駐紮的地方靠近,距離他們也是越來越近,仿佛隨時都能夠發動戰爭。
這可怎麼辦?
如今,糧草被燒,軍中內亂,將士們的內心早就已經崩潰,這個時候根本就適合打仗。
殷卿玉和殷陵越同樣知道這件事情,隻是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已經在暗中調查此事,就在燕虹歌鬱悶無助的時候,殷卿玉已經調查出一些眉目了。
營帳之外,殷卿玉徒手製服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並且將他扭送到了燕虹歌的麵前。
要說肉搏,殷卿玉還真不是這個大漢的對手,隻不過她有迷藥,全身被麻痹之後,再厲害的人,也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這個東西還是殷卿玉,為了給越青璃消除臉上的刺字,從白尋那裏討來的,如今排上用場了。
大漢被殷卿玉毒倒之後,嘴裏一直罵罵咧咧,不幹不淨。
“賤,人,你居然對老子下藥,老子是清白的,老子跟將軍打仗的時候,你毛兒都還沒有長齊呢!居然敢用這麼陰損的招數,你給老子等著,燕將軍,你給我做主……”
大概是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待過自己,呂福將的麵子掛不住了。
他非常囂張的叫罵著,燕虹歌一到軍隊,他就已經跟在了燕虹歌的身邊,從一個小兵做到了現在的營長。
呂福將的名字還是燕虹歌給起的,因為他每一次都能在危險的時候,給燕虹歌提出非常有用的方案,讓燕虹歌化險為夷。
“呂福將?青玉?你們這是做什麼?”聽到了營帳外的叫嚷聲,燕虹歌和蘇朝陽走了出去。
看到了地上的不能動彈的呂福將,他的眼睛和嘴巴還是好用的,雙眸憤恨的盯著殷卿玉,嘴巴不停的開開合合說著汙穢的話。
麵對呂福將的辱,罵,殷卿玉沒有任何反應,表情十分的淡然,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一般,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聽到了燕虹歌的話,殷卿玉抬頭看了她一眼,“虹歌,你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