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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子乖乖地搖頭，“沒有，小仙就是在想，若是按凡間的說法，等小仙和帝君老了，老道頭發都變白的時候，然後再牽著手走回家，這個就叫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帝君揉了一把她的頭，“傻。”
“才不傻啦！”
帝君牽著她繼續往前走，望了望冥府天邊冉冉升起的晶亮星珠，淡淡道：“你與我，都不會老。”
相思子歎氣：“說的也是呢！”他們都是仙家，容顏本就是幻化而來的……忽地，她想到什麼，暖笑起來：“凡人還有言，以色侍君者，色衰而愛馳。那這樣說來，小仙是不是能讓帝君永遠永遠心悅於我呢？”
帝君睨她一眼，“胡說。”
“噯？哎哎哎？”相思子小跑一步跟上，“難道不是嗎？”
帝君握緊了緊她的小手，“不是。”
“那是什麼？”
“容顏枯骨，百年成灰。即便你老了，吾也心悅於你。”
相思子噗嗤一聲笑：“原來帝君也會說討人喜歡的話呀！”
帝君：……
煩人，不說了！
相思子見他走遠，笑著要追。
突然……
“嗷……”肚子一疼，腳步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被她的痛呼聲驚住，帝君立刻回身扶住，見她捂著肚子，便皺眉道：“日後不許再吃粽子。”
相思子癟嘴，含淚搖頭：“帝君，不是粽子……是童兒要出來了……”
帝君大驚！
一把抱起相思子就是狂奔！
這童兒，怎和粽子一樣，盡讓他娘疼！
……
於是，小包子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名字：小粽子！
小包子出生的時候還是一團氣。
沒錯，一團氣，圓圓的，反而像是一顆蛋。
雪白的顏色，就像天邊的仙霧，幹淨得一塵不染。
相思子看著剛出生的小童兒（一團氣）刷乎地就攥緊了帝君胸前的衣襟內。
她驚訝地張大嘴。
小童兒在帝君衣襟外乖乖地帶著，伸出兩隻如小手兒似的氣煙扒在帝君胸口，奶聲奶氣地哼唧道：“爹爹。你是爹爹。”
帝君垂眸，與胸口的小團子對視了一眼，伸手戳了戳。
嗯，是真的一團氣。
“咯咯咯……”小粽子笑起來，“爹爹和我玩！”
帝君搖了搖頭，不行。
“爹爹不和我玩嗎？”小粽子的聲音明顯弱了個八度，小爪子焉焉地趴回了衣襟裏。
“你娘要休息。你也休息。”帝君說的話不容置喙。
小粽子還是氣形，雖然生了靈智，卻要凝成形後方可稱之為完全生下來。
“那我和娘親一起休息！”小粽子從爹爹胸口飄了出來，輕輕地趴到了一直含笑望著他們的娘親身邊。
相思子摸了摸自己的小粽子，笑著撅嘴：“帝君，小粽子好喜歡帝君呢。小仙都要吃醋啦！”
帝君輕咳一聲，“他自小便喜歡吾。”
雖然，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相思子輕哼了一聲，問小粽子：“小粽子，你更喜歡爹爹還是更喜歡娘親呀？”
小粽子著急地揮了揮爪子，“啊……小粽子，小粽子都喜歡！”
相思子溫柔一笑，此刻眼中全是慈愛。
“乖啦，來陪娘親睡覺好不好？”
小粽子乖乖地揮了揮爪子，“好！”
帝君看著漸漸睡過去的母子兩，目光柔和。
活了如此多年，此刻心中難言。
吾也有兒子了。
嗯……
心中熨帖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