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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神獸神助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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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是不是這兒——”方靜竹避開老板娘的視線,用食指在太陽穴附近輕輕攪了兩下,問馮寫意道:“有點問題?”

“你看他兩眼之間的寬度,”馮寫意端著自己的水壺,小口抿了下,“多半是唐氏綜合征。”

社會再怎麼發展,也難免有貧窮的眼光無法普照到的地方。

說話間,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從裏屋出來了。穿著髒兮兮的紅色開襠褲,跟剛才那個叫梆子的男人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孩子蹲下來,傻兮兮地衝著方靜竹咧嘴一笑。然後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就要往嘴裏塞——

“貓蛋子!作死呐!”老板娘上前就把孫子捉了起來,一把拍掉他手心裏的髒土,“說了多少次的,土不能吃!”

說著,她夾起孩子的小腰,三步並作兩步地將他塞回後屋。

“哈,讓二位見笑了。老太婆我也是命苦,寡了二十年,守著個傻兒子盤了家小店。前來年總算盼到一個大孫子,沒想到跟他爹又是一個病。

唉,也不知道祖上是缺了幾輩子德呢。作孽啊。”

方靜竹雖然同情,但也深刻地意識到了優生優育地重要性。

也不知道,陶萌和林謙到底決定怎麼處理那個孩子唉。

男的帥女的靚,生的孩子一定也會很健康可愛吧。

“你在想什麼呢?”看到方靜竹有點出神,馮寫意輕輕用筷子戳了下她的手背。

“沒什麼,隨便發點感慨。”方靜竹搖搖頭:“就覺得老板娘家裏挺可憐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寡婦,帶著智障的兒子和孫子。唉,倒是沒見到她家媳婦。不過我覺得,願意嫁給癡呆傻的,說不定也是個缺胳膊少腿的殘疾,家裏日子一定難熬。我們要不多給點小費吧?”

窗外一陣風飄進來,側看拴在門外的花生正一臉陶醉地啃樹皮。

馮寫意那隻‘缺胳膊少腿’的袖子蕩了蕩,方靜竹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很欠揍的話!

“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

“沒關係,我能理解任何人的看法。”馮寫意端了端筷子,笑容雖然很平和,卻平不了方靜竹波瀾壯闊的自責。

還好這時候菜端上來了,上菜的女人臉色慘白目光呆滯,走路嗆嗆踉踉好似一陣風來就就能被吹倒。

方靜竹打量她,應該不過二十三四歲,但長期營養不良把她整個人折磨得像四十好幾呢。

手腳健全,不像哪裏有問題。皮膚白得也不像操勞粗活的樣子。

“進去進去,懷著身子呢,這些我來就行。進去看著貓蛋子。”

老板娘過來,下了菜盤後連推帶搡地把女人推回了房間。看方靜竹的目光跟著走,她訕訕一笑:“我家媳婦,嗬嗬,身子骨弱著呢,常年都在病床上窩著。我可舍不得讓她幹活。”

“大娘您可真疼媳婦。”方靜竹也不知該說點什麼,隻能嗬嗬地敷衍著。

“奶奶疼媽媽,媽媽不許跑……跑……”說話間,裏麵的男孩又鑽了出來,口齒不清的念叨著什麼,倒是把老板娘和年輕女人給驚了一下。

“去去!進裏邊玩兒去!死貓蛋子!”老板娘驅趕著孫子,將兩人推進屋後,一手重重拉上門。

臉色蒼白的女人在進門前的最後一瞬,迷蒙的眼神裏似乎夾雜了一絲奇怪的光。她往方靜竹這裏看,可是偏巧趕上方靜竹正在低頭喝湯。

吃飽喝足後,兩人牽著神獸回到卡車那裏。

“今晚,要麼你睡上半夜?”方靜竹打開駕駛室的門試著調整了一下椅子的角度。

“我都睡了一路,還是你先睡。”

馮寫意乖巧地遞上單手,由著方靜竹把他拷上。

方靜竹哦了一聲,哢嚓立斷。可是另一頭拷在哪呢?方向盤上?還是草泥馬上?

最後想了想,她抬手又是哢嚓一下,掛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這下你就跑不了了。”

方靜竹把鑰匙一甩,直接甩到了卡車後箱上。

“荒郊野地的,我能跑哪去啊?”馮寫意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這樣也好,兩人可以一起睡覺了。

五分鍾,十分鍾……

“你睡著了麼?”兩人異口同聲。

“可能是晚上吃多了。”方靜竹摸摸圓滾滾的肚子,“撐得難受,蜷著睡不著。”

“我也是。”馮寫意翻了個身推開車門:“下去散散步吧,消化一下。”

花生老實地待在卡車箱裏,嘴巴不停地咀嚼著。

馮寫意走過去摸摸它的頭,那感覺就好像在說,自己乖點哦,哥去泡妞似的。

就這樣,兩人栓著一圈手銬,沿著小村鎮的蘆葦蕩席地而坐。

月光皎潔得讓人睡意全無,這樣的景象,太容易讓人想念家鄉了。

“喂,你家裏還有些什麼人嗎?”

“還有個妹妹,已經嫁人生子。”馮寫意淡淡地回答,隨手撿起一塊石子,丟進河塘。忘了自己的手跟方靜竹是拴在一起的,差點把瘦弱的女孩一起撇出去!

“那你一個人出來滿世界的闖,都不聯係她麼?你們感情……好……不好?”

“很好。”

“我也有個表姐,從小一起長大的。”方靜竹沉沉地舒了口氣,“可是後來,她離家出走了。十多年都沒見過麵。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過得好不好……”

“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孩子小小年紀就急著離家出走呢?”馮寫意無奈地牽了下唇角,“成年以後,明明有太多的機會去孑然一身地流浪。”

“是我不好。因為舅媽一直偏愛我,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反而照顧不周。

可能表姐積怨了太久,最後終於在她十六歲生日那年,爆發了。”

方靜竹垂低了頭.想起那年的事,心裏依然沉重的像上墳似的。

“那你舅舅呢?”馮寫意記得自己不止一次聽方靜竹提起一個舅媽,想必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吧。

“舅舅很早就去世了,舅媽一個人帶我和表姐兩個,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