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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什麼樣的你我都喜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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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她如此承諾,淩翊這才放下心來,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那,見過娘親,我們就拜堂成親,好不好?”

成親?慕容寒枝暗裏苦笑,淩大哥,你倒是心心念念,隻可惜,夫人未必會同意。盡管心中這般想,可這種時候她也不想多說,徒惹無謂的爭執,便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好。”

那一瞬間,淩翊臉上綻開的笑顏,比春花秋月還要美上千萬倍。

——

慕容寒枝和淩翊去到承恩殿外時,端木扶搖正恭敬地站在太後麵前,“聆聽”她老人家的教誨。自打與孤竹國達成協議以來,太後便沒單獨與他見過麵,隻是當日班師回朝慶功宴上,與群臣一道表示了恭賀而已。

到了殿門口,淩翊停了下來,“阿鳳,你去吧,我在這裏侯著。”他雖說也有功於望川國,但他畢竟不是朝中人,隻是一介草民,這天子不是他說見就能見的。

慕容寒枝點頭,輕步走了進去,見太後也在,心下頓時了然,跪倒行禮,“奴婢參見太後,參見皇上。”

你來了就好了。端木扶搖看見她,明顯鬆了一口氣,“免禮。”

太後涼涼看了她一眼,擺了下手,“罷了,你現在可是朝中的大功臣,不必多禮了,起來吧。”當初端木扶搖定要迎戰孤竹國,她是一百萬個不願,戰場之上勝敗難料,望川國百年基業,怎麼能毀在一個不相幹的女人身上。

後來,端木扶搖態度那般強烈,如今太後一夥被壓製,明著自然是拗不過他,她本氣得要命,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順了慕容寒枝的意。結果這個人人稱頌的“鳳姑娘”果然不同於常人,居然敢跟她立生死狀,倒是大出她意料之外。

其實真要說起來,沒準她心裏更希望孤竹國勝,這樣雙方就可以握手言和,她也好借這個機會除掉慕容寒枝。而如今的事實更是證明,留慕容寒枝在朝中,是多麼大的隱患——現在朝中上下,甚至京城子民無一不對慕容寒枝交口稱讚,簡直把她當成神明一般!

聽出她話裏對自己的防備和不滿,慕容寒枝也不惱,心下暗自冷笑,麵上卻是一片平靜,“太後謬讚了,奴婢隻是盡自己的本份,盡自己所能來回報皇上和太後對奴婢的恩情,哪敢居功。”

端木扶搖揚眉,接過話來,“阿鳳,你也不必自謙,此番能夠令孤竹國退兵,我朝士兵幾乎沒有大的傷亡,而且還能與孤竹國永世交好,你的確應該居頭功一件,朕還得好好賞你才行。”

太後一聽,這個氣呀,麵上不好發作,攏在袖中的手拚命互相掐著,都不嫌疼:好你個端木扶搖,連句重話都不許哀家說了是不是?你就瞧著這賤人哪裏都好,指著她打壓哀家呢?!好,很好!端木扶搖,你給哀家等著,隻要郇妃的孩子出世……哼哼!

看太後麵色不善,慕容寒枝暗暗歎息一聲,使了個眼色給端木扶搖,意即要他別當麵給太後難堪,“皇上言重了,不管是不是出於奴婢心意,這次戰事也是因奴婢而起,奴婢做一點點事,也是將功折罪,皇上再要說什麼賞賜不賞賜,真是折煞奴婢了。”

聽她這話說的極盡謙卑,太後這才麵色稍緩:算你識進退。這一打岔,她差點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以錦帕拭了拭唇角,“阿鳳,哀家聽說你這次帶了個男子回來,是什麼身份?”

她一聽說此事時,好不生氣,心道這個鳳不棲也太拿自己當個人物了吧,隨隨便便就往回帶人,而且還是個跟她不清不楚的男人,端木扶搖就更可恨,居然任由鳳不棲胡鬧,萬一這男人是什麼國的奸細,要裏應外合對望川國不利,他們豈不防不勝防?

原來是為了淩大哥。慕容寒枝先是一愣,繼而心下了解,這才明白端木扶搖會叫她過來,必是不想隨意說出她和淩翊之間的事,要她自己給太後一個答複。

不過,她和淩翊之間本來就清清楚楚的,也不怕讓人知道。“太後容稟,他叫淩翊,是奴婢的心中人。”這話說出來,她臉紅了紅,但神情很坦然,事實如此,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哦?”太後雖也聽說過關於她和那個男人一些風言風語,倒是沒想到她自己會承認,不禁愣了愣,“你們已經——”

“我們是舊識,而且彼此喜歡,”慕容寒枝淡然一笑,“太後勿須掛懷,淩大哥對皇上恭敬有加,俯仰無愧,等奴婢什麼時候辭了女官一職,便與奴婢一起離開,太後放心就是。”

“你要走?”人家說這麼多,太後就聽這句最為清楚,禁不住叫了一句,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然接著又覺得此舉太過失態,趕緊幹咳了一聲,以掩飾窘態,“那個也沒什麼,哀家就是聽他們說的話有些不入耳,便提點你一二,好歹你也是女官,言行舉止之間莫要失了身份。”

“是,太後教訓得是,奴婢一定會注意。”慕容寒枝施了一禮,很誠懇的樣子。

既然此事沒什麼可說,別的事也不好開口,太後便起身離去。

“你當然是盼著阿鳳走,你好東山再起,是不是?”端木扶搖衝著她的背影冷笑,“老巫婆,你太小瞧我了!縱使阿鳳離開,我也不會讓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慕容寒枝不禁聽得好笑,趕緊擺手,“皇上小聲些!如今朝中誰不知道皇上你手腕果敢,雷厲風行,沒人敢小瞧了你,你何必跟太後慪這個氣。”

“哼!”端木扶搖自是忿忿,很不高興的樣了,“阿鳳,你真的要離開嗎?你已經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且他別處也沒有牽掛,就一直留下不好嗎?”

雖說方才一番豪言壯語的,而真正離了慕容寒枝,他自己也會一天天強大起來,可以應付一切風雲變幻,可眼前這一切畢竟是他和慕容寒枝一起抗爭而來的,他希望可以跟她一起守住。盡管他很清楚,這是一份很大的責任,但隻要能有慕容寒枝在身邊,他就會無比地安心,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我和淩大哥都厭倦了朝廷爭鬥,不想再攬上身了,”慕容寒枝笑著搖頭,見端木扶搖搶著要說話,她立刻一擺手阻止他,“皇上別說喪氣話,你出身皇室,如今更是一國之君,守住這萬裏江山就是你的責任,你和我們不一樣。”

端木扶搖被噎了個半死,隔了好一會兒才悻悻然一甩衣袖,“什麼話都是你說,你就吃定我說不過你是不是。”

“哪兒能呢,”慕容寒枝忍著笑,繼而想起往事,不禁有些傷感,“我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屬於我的很少,我不想再失去,等此間事一了,我和淩大哥就會去過些輕鬆的日子。皇上,雖然不全是為你,但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你明白的。”

她語氣神態雖然溫和,卻是不容置疑地堅決,她和淩翊都是從皇室爭鬥中脫過一層皮才活過來的人,如今這望川國更非他們肩上的責任,他們當然不想再身陷其中。等到真正打垮太後一夥他們才離開,已經是仁至義盡。

端木扶搖沉默著,待到看到殿門口淩翊臉上那了然的表情時,他心下便豁然開朗,點了點頭,“我明白的,阿鳳,都由你就是。”

慕容寒枝這才如釋重負般一笑,頓覺深身上下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很好,現下她就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專心對付太後一夥了。不過,這一轉念,她想起一件事來,“對了,郇妃如何了?這算著日子,她的孩子也快出世了吧?”太後如今正憋足了勁兒等著利用郇妃的孩子來生事,得小心她使狠招兒才行。

“誰知道,”端木扶搖翻個白眼,“太後自是拿那個孩子做救命稻草一樣的,將郇妃保護得滴水不漏,旁人根本見不到她。”起初太後還讓慕容寒枝為郇妃調理身子,現在她明白兩人不是一心,自是不讓任何人接受郇妃半步。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他們就都不會有嫌疑了。

慕容寒枝微皺眉,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來對付太後一夥。別忘了,現在太後雖然被壓製,但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依附於太後的勢力仍不容小覷,她一直在暗中糾集自己的心腹,就是想等郇妃一朝臨盆,便一舉成事,改朝換代。

就如剛才慕容寒枝所說,端木扶搖雖然年紀輕,才登位沒多久,雖也懾於太後之威,但因他一直以來處事公正嚴明,此番又解決了孤竹國這一大隱患,朝中上下也不敢小瞧了這個新皇,何況還有天神一樣的慕容寒枝在旁相助,所以想要廢他的皇帝位而另立新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要說起來,如今太後一夥和皇上一夥已成對峙之勢,每個人的心弦也都被拉扯到最緊,隻要稍稍用力,就會“崩”一下,全斷了。這事兒要再沒個結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沒準會出現幾個精神崩潰之人,也說不定呢。

——

淩翊似乎覺得這很有趣,摸了摸了鼻子,走進大殿,先對端木扶搖行了個禮,而後發表“高見”,“所以,皇上難道要一直這樣受太後一夥威脅,整日提心吊膽嗎?”

其實,說是“提心吊膽”有些言過其實了,畢竟現在端木扶搖已經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大凡事還是做得了主的。

“那淩公子的意思?”端木扶搖揚眉,淩翊雖比他大了七、八歲,但少年人的銳氣一上來,他這揚高了下巴的樣子,好像比淩翊還要高上許多似的。

“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唄,”淩翊隨意道,“就把太後他們——”他右手下劈,做了個“殺”的手勢,一臉“獰笑”。

“淩大哥!”慕容寒枝又好氣又好笑,推了他一把,“你亂說什麼,太後怎麼說也是皇上的長輩,你怎能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她自是知道淩翊在開玩笑,可麵對一國之君,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的,搞不好就會惹出禍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