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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兩情相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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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扶搖窘迫地笑了一下,虧得薛皇後是閉著眼睛的,不然看到他這不知所措地樣子,還不笑出來?“那我親啦?”又問一句,確定她是真的願意,他這才低頭,在那渴求已久的唇上親了一下,立刻放開。

嗯?這樣就完了?薛皇後一個閃神間,已被“親”了一下,不由她不哭笑不得,睜開眼睛,“皇上就是這樣親人家?”

“啊?”端木扶搖咂了咂嘴,是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意思,“不對嗎?那應該……”

“應該這樣!”薛皇後大概看出端木扶搖疏於此道,也顧不上羞怯,白玉般的雙臂攀上他的脖頸,將他拉近自己,跟著雙唇用力地親上他的唇,輾轉用力,狠狠地親起來。

端木扶搖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這……芬芳的氣息鑽入唇齒之間,將他心底的那把火瞬間燃燒至極點,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就依著這股最原始的衝動,反客為主,雖生澀,但大力地吻了回去。

當年輕的君王終於得償所願時,薛皇後雖難耐痛楚,卻也滿心歡愉,從今而後,她就真真正正是皇上的人,不離不棄、生死與共了!

這是許久以來,她一直在渴盼的事啊……

——

皇後寢宮內自是春光一片,端木扶搖和薛皇後一個償了心願,一個解決了心中隱患,可謂皆大歡喜。慕容寒枝雖不曾跟在端木扶搖身邊侍候,卻時時注意著那邊的動靜,等到前來傳話的內侍說到兩人成了好事,不由她不高興莫名,用力一擊掌,“成了!”

淩翊含笑看她,眼神揶揄,“阿鳳,你倒是好心,替他們撮合好事,也不想想別人還有心願未償?”

“哎?”慕容寒枝才替那一對璧人高興一下,卻聽淩翊說出這沒頭沒腦的話,不禁一愣,“什麼別人?你說誰?”難道還有誰也對皇上傾心,要她幫忙?天,她在皇上麵前是能說上話,可也不用個個都想她做媒吧?這根本就於禮不合嘛。

一見她這後知後覺的樣子,淩翊便深感無力,便又玩起“怨婦”那一招,斜了眼角,咬了嘴唇,修長瑩白的手指揪著衣襟,欲說還休,“我。”

慕容寒枝被嗆到,劇烈咳嗽了一聲,自是明白他在說什麼,臉“騰”地一下紅得像是要燒起來,又好氣又好笑的,“淩大哥,你、你又不是小孩子,添、添什麼亂?”

真是,她撮合皇上跟皇後,那是為望川國江山社稷,又不是在玩兒,他跟著攪和什麼?看看他那個樣兒,活像被她給始亂終棄了似的,好笑得要命。

“人家沒有添亂,人家說的是心裏話,”淩翊還真就跟她卯上了,不依地站起來湊過去,雙臂一伸,把要逃開的她圈在懷裏,唇也欺近她的側頸,輕輕吻著,“阿鳳,你我兩情相悅,我待你之心,可比皎月,你若真的信我,為何不肯?”

說著話,他早已按捺不住心頭渴望,右手下移,撫上她高挺的胸前,然隻不過才一下碰觸,慕容寒枝卻像是被蛇咬到一樣,臉色劇變,想也不想就猛力一掙,同時雙手狠推在淩翊胸前!“不要!”

因為知道她也是喜歡自己的,因而淩翊全身心地放鬆,更是滿心情意,待要仔細說與她聽,便沒做任何防備,慕容寒枝這一下大力推他,猝不及防之下,他身子陡地失去平衡,摔在桌上,茶盤茶碗盡數被他碰落地麵,“啪啦”一陣響動,摔成無數碎片。

慕容寒枝大吃一驚,竟未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看到淩翊慘白的臉,她知道自己太過分了,這一下拒絕該有多傷人!“淩大哥,我——”她急急地想要解釋,往前邁了半步。

然淩翊卻被她方才的舉動嚇到了,以為她不要被自己碰到,看她要上前,便猛地後退,可他腿邊就是方凳,腳絆進方凳腿中,一別之下,身體便失了控製。

也許是身心大亂,他空有一身武功卻忘了施展,狠狠側摔在了地麵。不可避免的,滿地的碎瓷無所顧忌地紮進他右手臂中,刺痛傳來,他猛一咬牙,唇已青紫。

“淩大哥?”慕容寒枝失聲驚呼,心狂跳起來,撲過去拉他,“對不起!淩大哥,對不起!”她不是要傷害他,真的不想!她自是知道淩翊待她一片真心,她隻想用全身心去回報,好好地愛他,從來不想傷害他半分!

可是當方才淩翊碰到她時,被孤竹無虞和五皇子肆意索取、蹂、躪的過往便無情閃現腦海,她忘不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忘不了被當成玩物的屈辱和不甘!

正因為如此,她才一直不敢正視淩翊對她的情意,就是怕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心魔,會傷害到淩翊!而今日的事實更是無情地證明,她依舊沒能擺脫過去的夢魘,跟淩翊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幸福?!

淩翊輕顫著,忍著手臂上的疼痛,臉色雖難看,卻還是微一笑,很輕鬆的樣子,“說什麼對不起,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沒事,剛才是我冒犯了你,你生我氣,也是應該,該是我說對不起,阿鳳,我以後都不會了,你別氣。”

“不,不是……”慕容寒枝搖頭,眼淚橫飛,淩翊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難受,可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淩大哥,我、我——”

“別說了,”手臂上似乎有熱乎乎的東西往下流,更是疼得無法忍受,淩翊暗裏握緊了拳,眼神卻平靜,扶著她一起站起來,“阿鳳,我知道你心裏很亂,我不擾你,你自己靜一靜吧。這些,我讓他們進來打掃。”話落他對著慕容寒枝一笑,轉身出去,許是心情受挫,他步子有些虛晃,背影無比地孤寂。

慕容寒枝怔怔看著他,眼淚瘋狂地流,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

回到自己房間,淩翊用沒有受傷的手關上門,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閉了閉眼睛,苦笑,“原來你始終不曾把我放在心裏,你既不信我,又為何給我承諾?”還以為經過這許久的找尋和等待,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卻原來他和她之間,還是隔了一些東西,永難消除!

胳膊越來越疼,他皺眉,顫抖著手卷起右手衣袖,果然見手臂外側嵌了些瓷片,鮮血正慢慢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袖。“淩翊啊淩翊,這回你可該吸取教訓了吧?居然對阿鳳動手動腳,吃些苦頭也是活該!”

他邊自嘲地罵著,邊順手拿起桌上削水果的小刀,就著燭火烤了烤,便以刀尖挑出傷口中的碎瓷。尖銳的疼痛從手臂直傳心底,他咬緊牙,冷汗已順額而下,手上卻是不停,一點一點將碎瓷挑出。

便是這時候,“碰”一聲響,門被人一把推開,他自是知道,會這般無所顧忌進他房中的,唯慕容寒枝而已,因而幾乎是在門響的同時,他猛地拉下右手衣袖,遮去那鮮紅的血跡,同時手一抹,將從傷口中挑出的碎瓷掃到地下去,若無其事地起身,“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還是,你還在生我的氣?”

慕容寒枝蒼白著臉走進,臉容讓人看不出喜怒,把藥箱放到桌上,幹脆地道,“坐下。”

淩翊下意識地把右胳膊挪到背後去,他不想她看到自己受傷,“阿鳳!”

“坐下。”

淩翊抿唇,坐了下去,“我——”

“手。”

什麼啊,這是?淩翊皺眉,把左手伸出去。

慕容寒枝看他一眼,“另一隻。”跟我裝糊塗是嗎?淩翊,你行!方才看到地上染血的碎瓷,她就知道淩翊被傷到了,所以才提了藥箱過來。虧得淩翊方才還故意掩蓋自己的傷,當她一雙眼睛是白長的嗎,這都看不出來。

“阿鳳,我沒事,你不用管我了。”淩翊別過臉,不想看她那冰冷的樣子,她果然在生氣,果然討厭他了。

可是,他沒想別的,他喜歡阿鳳,喜歡得入心入脾,總有想要更親近她、完完全全擁有她的衝動。他不覺得自己這樣有錯,可阿鳳既然無法接受,他就不會勉強她,多說何益。

慕容寒枝停了停,突然苦笑,“淩大哥,害你受傷,實非我所願,你就算氣我,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傷口若是不處理好,明天一定會發炎,你何苦受這折磨。”

淩翊微一怔,“我沒生你的氣,我隻是以為——”

慕容寒枝不由分說,把他受傷的手拉過來放到桌上,待到衣袖卷上去,露出染滿血的傷口來時,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愧疚得無以複加,“我真是該死,怎會害你至斯?”

嘴上說著話,她手上也不閑著,以小刀為他挑出傷口中殘存的碎瓷。到底是醫者,而且是人人爭相傳頌的神醫,她的手法精湛而純熟,刀尖入肉,往往淩翊才覺得疼痛,碎瓷便已被她輕挑而出,比之剛才他自己的拙劣手法,這可要容易忍受得多。

“不是你的錯,”淩翊倒也不避諱,低垂著眼瞼,看著她在自己手臂上忙活,“是我冒犯你!”

“你真這麼想?”慕容寒枝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臉色發青,“淩大哥,你心裏難道沒有在想,‘慕容寒枝,你明明已非完璧,卻還在矜持些什麼?天下男兒雖多,然我不嫌棄你,於你而言是大幸,你還擺的什麼烈女的架子?’”

她自是侃侃而談,把個淩翊給氣得,初時因為太過憤怒,他一口氣憋在喉間,反倒說不出話來,等到順過氣,大吼一聲“慕容寒枝”時,某個自以為是的小女人已經說了那麼多,他胸膛劇烈起伏,也顧不上治傷,反手握住她握著小刀的右手,憤怒的氣息都噴到她臉上去,“你再說,你再說?”

“我是在說,”麵對他的狂怒,慕容寒枝卻波瀾不驚,也不去管手被握得生疼,“你這般生氣,敢說不是因為被我說中心裏所想?淩大哥,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不會在乎我的過去,我也相信你確實是愛我的,但是,如果我們真的行雨水之歡,你就真的一點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