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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還一直惦念著娘娘,娘娘還有希望,您好歹顧著一點自己的身子呀。”
句句都是在說容黎笙怎麼怎麼在乎她。
說到悲痛之處,她竟然還兩眼一番撅了過去,衛長安這才有一點反應。
她盯著小宮女瞧了一會兒,確定她是被人擊暈的,將目光轉向虛空:“是何人派閣下來殺我的?”
“是你自己要殺你自己!”
這聲音裏麵盡是恨鐵不成鋼,衛長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坐起來。
“師父?”
進來一個吊兒郎當的小老頭,沒有理她,先看了看那宮女。
“這丫頭連勸人都不會,就讓她睡一會兒吧。”
他很好心給她蓋上了一條薄被之後才坐到衛長安床邊,二話不說替她把脈。
“嗯,還行,還有的救。”
“師父!”衛長安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這人確實是她師父,大名鼎鼎的玉甲子!
玉甲子冷哼,把桌上的吃食給她端過來。
“你要還認我這個師父就把它們吃了。”
衛長安接過不動,他氣得磨牙,“你這要死不活的以為就能解脫嗎?不過是讓親者痛仇者快罷了,你會讓你父親兄長在外不得安心!”
“師父為何不早點出現?”
衛長安淚如雨下,她早就收到了他的荷包,可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她的師父竟然沒有出來護著她。
“我是想看看你鑽牛角尖能鑽到何種地步,想看看你這腦子還能不能要。”
玉甲子搖頭歎氣,“結果發現你確實沒有腦子了。”
現在他有點後悔,當初輕易收她當了徒弟。
這衛長安呀什麼都好,隻是在情之一字上,不那麼靈光。
硬逼著她吃東西之後,又拿了一瓶藥丸給她。
“日日服用可助你恢複身子。”
看出她又要拒絕,玉甲子趕緊斷了她的話頭,“我知道你現在不想活了,但你必須得好好活著,不然你會連累到你父兄。”
說著他看一眼那小宮女。
“她不會勸人我來勸一勸你。”
玉甲子大刀闊斧的坐著,說話也是一點都不含蓄。
“你可知道現在外麵是個什麼情勢?
文武百官朝野上下全部上書要皇帝處死你,朔族舉兵來犯,一定要你衛家血債血償,百姓們都已經開始寫萬民書。
你父兄謀反的罪名再無翻盤的機會,皇上已經讓兵部協同上司捉拿,若是不從格殺勿論!”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玉甲子有點喘,看衛長安是滿滿的失望。
“你現在若是死了,你說誰還能救你父兄?誰還能還你衛家清白?你就這麼甘心讓慎貴人逍遙在世嗎?”
衛長安咬著嘴唇,臉色發白,“皇上竟然當真這麼無情,這麼容不下衛家!”
“你別一有什麼事兒就怪他,這事兒怎麼樣也怪不到他身上。”
玉甲子對自家徒弟翻了一個白眼,“你想想,現在所有證據都是指向你衛家,你父兄的罪名是不可逆的,他還留著你,想把他們帶回來問清楚,這已經是頂著天大的壓力給你們天大的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