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年輕人嘛,這錢是我幫你提著,還是你自己提著?”
旬老頭白了袁岐一眼,袁岐立馬乖乖撿起一袋,抗在肩上。
“狠心?嗬……那你就不怕狠心到連你也殺了!”張昕冷冷地說。
旬老頭沒說話。
“老頭,你也是性命擔憂呢。”倒是袁岐打趣道。
張昕,那可是年輕氣盛,他就是看不慣這種不平等對待,一氣之下,他也不管地上那重重的錢袋,走開了。
“喂,臭小子,不要錢啦!擦,又是欺負老子,不就是羨慕老子多練了一身肌肉,靠!”
袁岐在後麵喊,喊不應,無奈,隻好自己又把地上的錢袋抗在肩上,左右手一邊一個。
“老頭,還是要把付青那小子要過來。申閱不知道會怎麼陷害他,我跟申閱不和,還是要麻煩老頭你老人家,跑這一趟了。”袁岐走到旬老頭身邊說。
“得有一個理由。”旬老頭說。
“付青那小子本來就是我們的人!”
“那你自己去要回來!”
“……”袁岐傻眼,自己又被旬老頭給帶進去了。
“記得給我買條煙。”
旬老頭揮揮手,就走了。
袁岐扛著兩個錢袋,心情低落到穀底了,低著頭,悶悶不樂往旬老頭的雜貨鋪走去。
而這邊。
付青被申閱和單敏接過來,也順便幫他把錢袋也接了過來。
申閱摸摸付青的脈搏,還好,他種的蠱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付青的部分內力。
“你身上的傷,我這是治不了了,要縫合,這是外科的事。”
付青知道申閱是想撂攤子,心裏隻有冷笑。
申閱和單敏齊力把付青抬到了單敏的門診室裏間的手術台上,申閱在外麵給單敏交代了幾句後,便走了。
付青的思緒還停留在束束那胖嘟嘟的臉上,和同類犯人相比,束束對於付青,就是真心付出,沒有那些摻雜進目的的交易。
付青第一次覺得人和人之間,竟還做不到人和動物相處的萬分之一。
汗顏!
單敏走進裏間,把門關上。
付青知道單敏絕不會是看病這麼簡單,因為從單敏興奮的臉上,付青看到了一種計劃順利進行的喜悅。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吧,工作車間,我倆見過的。”
“嗯。”
“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我之所以救你,就是有事找你。”
看吧,果不其然,跟付青想的一模一樣。
“什麼事。”
“做我的人質。”
“嗬,我現在這樣子,和人質有區別嗎。”
“做我的人質,很簡單,隻要聽話。”
“治好我現在的傷,再把我送到一個地方,看著我死。嗬。”
“你可以選擇不答應。”
“那你現在就會讓我死?”
“不,蠱蟲會在你身體裏咬爛你的五髒六腑。”
付青冷笑。他已經記不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冷笑了。
“那你還需要我答應什麼,不是都安排好了嗎,還是你想,讓我覺得你是一個仁慈的醫生?哦,算了吧,動手吧。”
付青兩眼一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