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的鐵門上有一個出氣用的小孔,槍口大小,透過氣孔,付青隻能看到對麵的鐵門。他把嘴靠近氣孔,大聲向外喊。
“喂!有沒有人!”
“啊!”
似乎這裏是被隔音了,什麼回應也沒有。
禁閉七天!這是張宗其下達的命令。
付青沒有辦法,這裏就像一個封閉的孤島,隻有等熬過了這七天,他才有出去的機會。
付青坐在地板上,這接下來的七天,將會是他這一生中最為無聊的七天。
禁閉室裏沒有時鍾,計算時間隻能靠一日三餐的送餐來大概估計一下。
現在警官開始給每間禁閉室的犯人分發食物了。
付青能聽到警官皮鞋跟與地板撞擊產生的噠噠聲。
鐵門上一個長方形的鐵框被從外麵打開。
是一盤黏糊糊的稀飯和蔬菜的混合物,外加一個硬邦邦的圓麵包。
在警官關上鐵框的一瞬間,付青看到對麵鐵門上鐵框已經被另一個警官打開了,但卻沒看到對麵鐵門裏有人來接取食物。
然後他的鐵框就被警官關上了。
付青有種預感,那犯人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於是他把手裏的盤子放到一邊的地板上,眼睛貼到氣孔上去看。
小小的氣孔看不出什麼,但是能大致看出兩名警官走了進去,然後合力又把裏麵的人抬了出來。
看來,跟付青想的一樣,犯人可能是不行了。
付青轉過身,坐在地板上,看著涼涼的粥糊糊和硬邦邦的麵包。
付青吃了幾口粥糊,味道還湊合,掰了一塊硬麵包,硬麵包嚼在嘴裏就跟嚼檳榔渣一樣,根本無法下咽,一口吐了出來,最後他把粥糊喝完,這就算是晚飯了。
付青於是躺在一塊木板上,這木板應該就是刻意放在這裏充當著床的,但是很快,付青就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大小便問題。
這個四四方方的空間裏,除了這塊木板高出地板一點高度外,沒有額外的空間留給大小便,難道?
付青爬起身,他對著氣孔向外大喊。
“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
完全沒有回應。
好在有一個犯人回應了付青。
“別喊了,他們聽不見的。”
“我要上廁所!”
這次就連犯人也不再有回應。
付青終於知道這房間為什麼叫禁閉室了。
沒有希望,沒有尊嚴。
世界上沒有比這兩件事更可怕的了。
付青重新躺回到木板上,身體蜷曲著,他覺得自己別說是待七天,就是待上三天,估計就要瘋了。
他一刻也不想在這待!
但是,他能怎麼出去,這裏就像個密封的罐子,隻有外麵的警官才能打開鐵門。
付青突然想到,也許他可以試試這個辦法。
一點點粥糊糊,根本支撐不住十二個小時的黑夜,付青隻能勉強讓自己睡過去,但是肚子裏傳來的饑餓感,又讓他備受煎熬。
突然,他聽到鐵門外傳來警官走路的聲音,警官走到他的鐵門外,打開鐵框,遞進來一盤粥糊糊和硬麵包。
付青在接盤子的時候,還是喊了那句,“我要上廁所!”卻隻能眼睜睜看到鐵框被外力死死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