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張宗其!”
付青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放下碎片,回到禁閉室,也會被兩名警官暴打一頓。
他要去見張宗其,不管結果好壞,他都要去試一試。
被挾持的警官拿出對講機,呼叫張宗其。
“張長官……有人逃出了禁閉室……”
“誰。”
“付青,他說他要見你。”
“五分鍾後,讓他來!”
警官一字一句交代著付青的實情,張宗其那邊卻是異常地冷靜,就好像他知道付青會逃出禁閉室一樣。
付青鬆開架在警官脖子上的手,還順手幫警官整理了一下製服。
“以前有個犯人,逃了三次終於逃出了禁閉室的門,但卻沒逃出外麵的大鐵門。他練的是一種氣功,可以將呼吸調整到和別人一樣,即使躲在別人身後,別人也看不見他。”警官現在拿付青也沒什麼辦法,畢竟這是張宗其一會要見的人,於是自說自話道。
警官的言外之意是,這麼厲害的人,也沒能逃出最外的這扇門。
警官打量著付青,對付青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付青覺得可笑,那人不過是和自己一樣,在禁閉室裏覺得很壓抑,想出來玩玩。
那麼聰明的人,他肯定知道,逃出了一扇門,外麵還有無數扇門要逃,而他的氣功卻是逃不出大幕地的圍牆的,他知道適可而止。
這是大智。
付青這就隻能算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付青倒是很想認識這個人。
“他人現在在哪。”在去見張宗其的路上,付青問道。
“還能去哪,大幕地唄。”
說話間,警官已經帶著付青走到了要會見張宗其的房間外。
警官看著付青走進去後,轉身就走了。
走的時候,嘴裏還不忘嘟囔一句。
“又是個找死的!”
付青推開門,看見張宗其正坐在一張大方桌後麵的大靠背椅上,把腿翹在桌角上。
見到付青來,張宗其卻不為所動,繼續擺弄手上的一件古玩物。
付青也就這麼幹站著,最後他實在是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於是兩手拍在方桌上。
啪!
“也不能幹站著吧。”
“你想幹嘛!”張宗其不抬眼,低聲說道。
付青不知道張宗其在跟他玩什麼招,但是他就是受不了這種什麼話也不說的冷戰。
“我要回去!”
張宗其長長地“哦”了一聲,接著說道。
“給我一個理由!”
付青一聽,心想,果然需要理由,那他的理由是什麼呢?
受不了壓抑感?顯得自己太軟弱;禁閉室給的食物太少?沒有艱苦的意誌;想尋求越獄的刺激感?他沒那麼大能耐……付青還有什麼理由呢。
這個理由一定要避開會顯得自己愚蠢的因素,同時還要讓張宗其無力還口,打心底認可這個理由的真實性。
付青想到一個。
“你忽視了一個問題!”
付青這一說話,張宗其可以說是訊速地放下兩腿,站起身,把臉衝著付青的臉大喊道。
“你竟敢指責我!”
“這個決定關係到大幕地的平穩安定,我想你也不希望大幕地發生暴動吧。”
“我不覺得我關押單敏,會造成暴動!”
“我給你分析啊……”
“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給我指手畫腳!”
張宗其瞪著眼,把古玩捏在手裏,用力砸在桌麵上,樣子很氣憤。
張宗其有一萬個理由可以處置付青,光就逃跑這一件事,就能讓付青翻不了身。
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隻是把付青的名字寫在了他的私人名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