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這三個字,似乎刺激到了綠毛,他渾身都帶著寒意,隻不過在一個旋轉後,我竟然被韓餘摟到了懷中。
他吊著胳膊,用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優雅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腦袋微傾向我,低低地說道,“你在找死嗎?”
我也用微笑回著他,“韓少這話說的可不好聽。”
韓餘摟在我腰上的手掐了我一把,“是在怪我不在包養你了嗎?所以去勾引我兄弟?”
如果紅姐沒有跟我說過傅彩的過往,我或許不會在意他這句話,可這會我卻明顯感覺到了他話裏帶出的戾氣,而且還非常重。
“我沒有。”
“你最好沒有,不然別怪老子將你剁碎了喂狗。”
他這話說完,在又一個旋轉的舞步後,就將我推了出去,隨後摟著孟歌離開舞池。
綠毛一手抓過我,一手放在腰間摟在他的胸前,低著頭嘴角上的笑容卻沒有一絲溫度,“你最好祈禱,韓少不會有膩了你的那一天。不然,我不介意幫你多攬些生意……”
“你對我的敵意還真是莫名其妙。”
我白了他一眼,心裏卻告訴自己,以後見了他有多遠就躲多遠,畢竟像他這種高貴的流氓,手段上是非常陰損的。
他嘲諷一笑,摟著我走出了舞池。然而這一晚的舞會,就算是韓餘先離開了,他也沒有走,並且一直圍在我的身邊,一直到舞會結束,隻是我們之間,卻一直是劍撥弩張的態勢,當然,外人不知道。
商業舞會一般都不會太晚,所以不到十點便結束了,然而綠毛直接將我扯到了車上,甚至連服裝都沒容我換下來。
“放開我!”我有點惱,然而他卻將車門鎖起,回頭看我,“你以為你是天仙下凡,是個男人就想上你啊。老子告訴你,若不是韓少讓我帶你過去,你以為老子會陪你到這時候?”
他罵了一句,順道還踢了一腳,我隻覺得車子一陣亂晃,看著他陰沉的臉,咽了口水,這男人好像比韓餘還不正常,還真是物以類聚,都是變態。
“提起韓少你就裝沉默,真想撕了你!”
他罵過後扭頭去開車,車速飆飛。
而我直接暈車了。被他從車上扯下來就吐了,還吐在了他的腳上,嗯,我就是故意的。
綠毛的臉變的跟他頭發一個色,看著髒了的鞋,他氣的直喘。
我緩過神來,靠在車上,對他一笑,“抱歉,自小就有暈車的毛病……”
他一動不動,雙眼僵直地盯著我的,就像老鷹盯上獵物一樣,整個人處於爆發的邊緣。
我想如果不是他手機響了,他是不是會將我撕碎在這停車場裏?
收了手機,他是忍了又忍,才收回了他怒目相視的視線,推著我去剩電梯。
我指著他的鞋,“你這樣上去不大好吧,味道很難聞的!”
“你閉嘴!”
我便聳了聳肩,隻是莫名的覺得好笑,活該你丫的,讓你罵我。
——
綠毛將我推到房間門口按了門鈴,是孟歌開的門。
她已經換下了禮服,一身簡單又幹練的服裝配著一頭金黃的頭發,看起來極為高冷。
看到綠毛她冷酷的麵容上,輕輕地挑了下眉,隨後看了眼他的腳,綠毛便捏緊了拳頭,那“哢哢”聲提示著我,我們之間的賬又添了一筆。
孟歌目光如炬地將我從上打量到下,更甚至上手將我從上摸到了下,才後退一步,說道,“進來吧。”
綠毛撇撇嘴,“人帶來了,我走了。”
綠毛轉身離開,孟歌卻借機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看她,她就瞪了我一眼。
房間裏放著輕緩的音樂,韓餘站在窗邊撰著酒杯看向燈光繚繞的夜晚。
孟歌帶我進來後,開口說道,“韓少,我就在隔壁。”
“嗯。”
韓餘沒回頭,沒什麼起伏的應了一聲。
孟歌便轉身離開。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幹啥,因為自從海島之後,這算是我倆第一次獨處。而且心裏總有點別扭,至於別扭啥,說不出來。
韓餘一直沒有轉身,我就一直站在那裏,就向個犯錯誤被老師罰站的學生一樣。
大約過了半小時,我站的腳有些麻,便動了動,他沒反應,我又動了動,他還沒反應,我就慢慢往門口移去,總不能他站一晚,我就得陪一晚吧?而且昨晚從紅姐那收到的信息量過大,我得好好消化才行。
當我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門邊發現他仍就沒動時,我伸手按上了門把,正要往下按的時候,他開口了,“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