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倒塌,占了多日頭條,更是大街小巷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此時的我,正跟我哥站在白城爸媽的墓前。
多年來占據心頭的事一下子沒有了,這幾天就覺得有些輕飄飄的。
伸手將墓上的草一一撥除,竟不知道要對爸媽說什麼。
跟我哥就坐在墓前,直到太陽偏西。
“走吧!”我哥站了起來。
我看著墓笑了,“爸媽,我們都會好好的!”
我哥將我摟在懷中,“爸媽知道的!”
下山回到老家,院子裏屋子裏打掃的幹幹淨淨,我坐在鋼琴前,輕輕的按著琴鍵,“哥,我想開一場鋼琴演奏會,你說好不好?”
哪怕有廖辰的那一次演奏,可我這會卻非常想為我爸媽單獨開一場。
“演奏會的收入全部拿來做公益,好不好?”
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喃喃自語。
我哥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將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是那種無言的支持!
“可惜我的小提琴,當年離開鹽城的時候,將它留在了公寓中,估計早被人賣了或者扔了吧……唉!”
“安琪,你看那是什麼……”
我哥按了按我的肩。
我順著他的手看去,在我鋼琴後麵,小提琴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
我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急忙將它撿起來,“這……這不可能啊!”
我哥便皺了眉,“去問問李嬸,是不是有人來過……”
而結果是顯然的,李嬸說,就是當年將房子買回來的那個男人!
我問她那人長什麼樣,李嬸就垮了肩,“安安啊,不是嬸不告訴你,是那人他壓根就沒下車,我也是從聲音聽出來的……他就是把琴交給我,讓我放回去……”
這個人到底是誰?
一直成迷!
跟我哥回到京都後,我發現我哥公司這些保全人員又換了,全是生麵孔了。
我挑了眉對我哥道,“雖說保全公司的性質有些特殊,可一個公司總換新員工,留不住人才可是一個大忌啊!”
我哥怔了一下,隨後看我一眼,便點了頭,“嗯。”
嗯!就完了?
而我哥就真的沒有再說什麼,徑直從我麵前走過,進休息室換了衣服便直接去教室了。
——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孟歌了,這日在收拾行李打算回漢城,因為國內的工作已經差不多都完成了,今年也沒有再接其它的。
這會接到孟歌的電話,我還挺愣的,她約我在我哥公司見麵,隻是我卻沒有想到,我會看到一身警服的她。
我有猜測她的身份可能跟這一行有關,卻沒有想到,她是刑警!
其實也在意料之中,不然,她也不可能天天這邊飛來那邊飛,而且在白至維出事後,她麵部表情不對。
“安安,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如果你覺得利用了我,那我也要說對不起,因為在陸家這件事上,我同樣也利用了你,因為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真的是個小偵探。”
孟歌上前一把將我摟住,我回抱著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低低的笑著,“我要回漢城了,而我哥就交給你照看了……”
難得看到她臉色發紅,我再笑,“我哥這保全公司雖然人員流動性大,可有心人注意觀察的話,還是會發現些端倪的,比如我……”
孟歌咬唇,露出一絲小女兒的嬌態來,“知道了,我們會小心的。”
那邊我哥一直沒有說話,這會上前,將小提琴盒子遞給我,“這個你背回去,鋼琴哥給你看著……還有,結婚的時候告訴哥,哥會帶你嫂子去參加的……”
孟歌就拿胳膊捅了他一下,我哥將她胳膊包住,麵不改色地看著我。
我輕笑,“嫂子?”
“嗯,昨天她拉著我把領扯了!”
“噗!”
孟歌那臉瞬間紅到了底,咬著唇直瞪我,“笑個屁啊!”
我好不容易收住了笑,看著孟歌看著我哥,伸手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牛逼!”
——
壓在心頭的仇恨似乎就這麼過了,我的生活變的異常平靜,自傳寫到結尾,我突然不知道要怎麼下筆了。
廖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在發呆,摟住我送上貼心的一吻,便道,“在想什麼?”
我合上了電腦,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在想,我這就樣靠在你的懷裏,一直到老……”
嗯,對,這樣的結局似乎不錯!
而近來,生活雖然平靜,可我自己的身體卻越來越不好了。
我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我也感覺得到,心髒它病了,它似乎想休息了!
“安安,你的神情不大好……”
“沒有,隻是秋天,天氣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