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安蘇蘇凜然。
“是啊,我之所以騙白婧,就是想看看白婧的反映,看看這個二十年沒見的親生母親,如何對待一個殺了人,逃跑到此的女兒,她如果報警的話,警察調查後,也會知道和我無關,如果不報警,我就給她一次機會,或許有一天,我們也能像其他母女那樣……”
這是歐陽可可一直幻想的,也是她憧憬的美好未來,如果可以的話,隻是如果,她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挽著母親的手,母女倆有說有笑的在街上漫步。
哪怕一次也好。
“我後母也就是張曉芬,她服毒自殺的當晚,我碰巧回去拿換洗的衣物,因為是深夜,我衣物她睡下了,就抹黑進了屋子,卻看到了她服毒的一幕,其實當時我有機會救她的,但我沒有,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她喝了農藥,渾身疼的不行,在地上翻滾掙紮,直至咽氣……”
回想當初,往事曆曆在目,張曉芬死時的痛苦樣子,一直印在可可的心裏。
“但我一點都不後悔,十五年了,她對我的所作所為,就該得到這樣的下場,她活該,毒藥是她自己喝下去的,又不是我逼著喂進去的,她是自殺,與我無關。”可可似乎是自言自語,完全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
十五年的時間,張曉芬每一天都在折磨著歐陽可可,包括她的女兒,也處處針對可可,長期的虐待,使得可可身心俱疲。
安蘇蘇沉默的點點頭,“是,確實與你無關,她那種女人,也該死啊,換成是我的話,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
“隨後她女兒發現了張曉芬自殺,被逼債逼的走投無路,就跳了樓,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他們活該,所以我沒救,如果我這麼做算是冷酷無情的話,那我也認了。”可可淡淡的,回憶著曾經,想到張曉芬女兒跳樓自殺的當晚,
歐陽可可親眼看著她跳樓,看著她絕望的走投無路,看著她哭的撕心裂肺,別人的痛苦,在她眼裏,此刻卻化為了快樂,那份喜悅,是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的。
十五年的折磨,他們活該,這就是報應。
安蘇蘇緊緊地握住了可可的手,她的手很冰,冷冷的,像冰塊。
“可可,別想了,他們都死了,活該,這就是他們的下場,做人不知道好好做,非要做那種尖酸刻薄之人,他們死了也活該,我們不想了!”安蘇蘇抱住她,緊緊地,歐陽可可吸了吸鼻子,眼淚一時間奔湧而出,哭的稀裏嘩啦的。
“忘了吧,忘了吧,別去想了……”安蘇蘇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可可哭的很傷心,身體一顫一顫的,像是要把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哭訴出來。
哭夠了,歐陽可可圍著毯子,蜷著身體坐在沙發上,喝著安蘇蘇煮的紅豆湯,眼睛紅紅的,腫的像兩個小桃子。
“蘇蘇姐,有你真好,湯很好喝。”她喝了幾口,抬頭看著圍著圍裙,正在廚房忙裏忙外的安蘇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