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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悅梔聞著蔡雅起身離去留下的好聞的香水味，說：“老大，真要我們去做服務員？”
“嗯，去長長見識也好。”佟瑞說。
夏悅梔看了看那些累得真喘的服務員，不由得有點怕。回頭看鍾熙蕾，她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放心吧，咱們也隻是去試試，如果做不來，就別做。不過要切切記得一點，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不熟悉的人給的東西不要亂吃，千萬不能隨便跟別人出去別的地方……”佟瑞還要說什麼，蔡雅回來了。
“在聊什麼？”蔡雅問。
“哦，告訴這些剛出來的小鳥兒，要懂得保護自己。”佟瑞說。
“是的，妹妹們啊，你們剛出來這社會—還在讀書吧？”蔡雅打著手勢說：“肯定什麼都好奇，也沒啥防備心。姐姐們就告訴你們啊，千萬不要隨便跟別人出去玩，也不要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有一次我去一家K廳，有個女孩喝醉酒，被同事給玩了，聽說還不止一個同事……多殘忍的事……”
“我們廠裏，有個妹子被主管那個了，懷孕了不敢說，自己偷偷吃藥流產，差點大出血……”佟瑞說。
“我跟你哦，這K廳包房裏，還真沒有什麼事不可以發生。經常出來玩的女孩子，上個洗手間回來，都會要求服務員換個新酒杯—怕別人下藥。”
“是啊，走在路上迎麵來的陌生人也有可能一吐煙圈，你就迷糊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直講得兩個小妹妹聽得心怕怕，末了還要說：“姐姐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哦，這是真實存在的事兒。”
蔡雅夾起一筷子翠汪汪的青菜放在嘴裏，塗了粉紅色唇彩的櫻桃小嘴抿著，很是斯文地嚼著。拿筷子的手撐在桌上，筷子也就斜斜地指著某個方向。壓低聲音，她嚴肅地說：“所以說那層膜真的很重要。”
鍾熙蕾聞言臉就紅了，夏悅梔還在大快朵頤。
蔡雅的筷子往鍾熙蕾和夏悅梔各指了一下：“你，你，大姨媽都來了吧？”
“什麼呀，她才十歲。”鍾熙蕾有些不安地紅著臉說，夏悅梔抬起頭有點茫然。
“喲？才十歲，那怎麼看起來和你差不多？”蔡雅一手按在肚上，笑得指向桌麵的筷子亂顫。
夏悅梔本來正在津津有味地嚼著一塊鮮嫩的肉，見她笑成這個樣子，不悅地說：“本來我還挺喜歡你的，但是你笑我胖，我不喜歡你了，你是大壞蛋。”
佟瑞說：“老三，不許沒禮貌。”
蔡雅止住笑，臉上還是帶著笑意地說：“喲，還挺有個性。姐姐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妹子。沒事哈，胖些好，你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說著夾了一塊魚腹那的肉，放到夏悅梔碗裏。
這麼親昵的舉動，反倒讓夏悅梔不好意思起來，捧起碗，她說：“謝謝蔡姐。”
“嗯。”蔡雅轉而對佟瑞說：“這麼小，才十歲，打什麼暑假工。有空帶她們來我家玩。我寫個地址給你。”
佟瑞接過地址，有點驚訝：“啊，你住泰華花園？”
“是啊，我伯父的房子，沒人看管，我就住進去了。有空過來，可以帶你們去遊泳，還有麻將可以玩，晚上睡覺也有地方，三房一廳呢。咱們姐妹幾可以聊些隱私的話題聊通宵。”蔡雅高興地說。
“有個有錢的伯父真好。”佟瑞羨慕地說。
“你呢？你住哪？”蔡雅問。
“住在西鄉街附近，租的房子，一房無廳，跟你沒得比。”佟瑞不好意思地說。
夏悅梔好想說：“我們家有空調有冰箱……”又覺得太顯幼稚，終於忍住沒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