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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小子!你攤上大事兒了(1 / 2)

["徐馳見安靜下來了,便一步跨到公案之上,目光威嚴地掃視全場。

此一舉動太出乎眾人的意料,刺史府公案,就這樣被徐馳毫無心理障礙地踐踏於胯下,倘若刺史大人在場,不知作何感想。

“一天不排好隊,我們就耗一天,一個月不排好隊,我們就耗一個月什麼時候隊伍弄好了,什麼時候開始審理案件,本公子一個時辰之內審結完畢排不排隊由你們決定!”徐馳氣定神閑,吐字簡明扼要,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時辰審結完畢?”眾人麵麵相覷:這小子甚麼來頭?竟敢出此狂言?

陳二郎鄙夷地看著徐馳,心想等一下你斷不了案情,看你如何收場,你小子今日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陳尚膽戰心驚,他當然沒有好心到為他養子的安危擔心,隻是三郎得罪的人確實太多了,足可以帶來滅門之禍,這個愣頭青,當初怎麼就沒死掉?好不容易弄成的一個殷實之家,今日看來,恐怕要毀在這小子手裏了。

鍾娘子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原來還真以為他不過是一騙吃騙喝的街頭小騙子,看來低估他了:他若沒些真本事,堂堂刺史府,為何要將他弄來?沒些真本事,他如何敢如此肆無忌憚,旁若無人?

崔浩與高林生互視一眼,滿腹猶疑:這也太聳人聽聞了罷?不過是粗粗看過一遍案發現場,竟膽敢說出“一個時辰結案“的狂言。崔浩心中五味雜陳,到時陳三郎如果真的輕而易舉的破了案子,我這司法參軍的臉麵往哪裏擱呀?可要是他吹牛皮糊弄眾人,到時又如何向刺史大人交代呢?崔浩心裏極其矛盾,既希望徐馳斷案如神,又希望徐馳自食其言。

雖說各有各的小心思,但堂下眾人確實在行動了,總不能就一直這麼幹耗下去吧,這小子本不足懼,但刺史大人還得掂量掂量的。

排隊容易數數很難,經過一陣你推我擠,在衙役及刺史府衛士的幫助下,隊列終於排好了,雖然橫看成嶺側成峰,不甚雅觀,但總比亂哄哄擠在一堆好看多了。

早在徐馳大馬金刀安坐太師椅的時候,馨兒就嚇得躲到堂側圍廊立柱的陰影裏去了,心中驚恐難安:這可如何是好?這冤家如何收場呀?一家老少怕不是得全毀在你手上了罷?

徐馳跳下公案,兩手背到背後,慢悠悠地踱到第一排隊列前,從左至右,在每一個人臉上端詳半晌,眼神犀利、冷傲,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的五髒六腑。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內心的喜悅與憂傷,善良與邪惡,高尚與肮髒,往往通過眼睛表露出來,使內心無所遁形。內心強大者,能夠最大程度地掩蓋和偽裝,內心懦弱者,眼神的猶疑躲閃,更能暴露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徐馳一個一個地、一排一排地挨個打量著每一個人,打量著每一個人的眼睛,那些或大或小、或清澈或混沌、或沉靜或慌亂、或純潔或淫邪的眼睛。徐馳並沒有自大到僅憑觀察人的眼睛就能找出真凶的地步,徐馳隻不過就是那麼試一試,有可疑的最好,沒可疑的栽也要栽一個可疑的替死鬼。

那些的被觀察者,反應自然各有千秋,截然迥異。有的謙遜,有的高傲,有的配合,有的不屑,有的還明目張膽的威脅:小子,你走著瞧!徐馳心裏非常清楚,這些人個個非富即貴,不是他徐馳,不是他陳家所惹得起的,徐馳所依仗的,無非是張元瞿刺史的地位,以及那些將刺史府包圍得水泄不通的衛隊。當然,徐馳的依仗,出了刺史府就不複存在。所以,徐馳盡管高傲、旁若無人,但也目不斜視,絕無故意找茬或惹事的念頭。

徐馳一個一個地檢視過去,看到某個人時,不禁一愣,這不是自己的養父陳尚嗎?一愣之後,也就釋然,陳尚也算豪富,來刺史府祝壽倒沒什麼奇怪的。雖說這個陳尚是貪圖芸娘美色才收留芸娘母子,對陳秦本不可能盡心盡力的撫養,但陳秦從四五歲長到十八歲,單靠芸娘一介弱女子是很難做到的,沒有骨肉之情,但養育之恩還是有的。

徐馳當下朝陳尚彎了彎腰,算是鞠躬,“爹,你也來了啊?”

陳尚對繼子沒什麼好感,但也沒什麼惡感。繼子在陳家的十幾年,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不起眼的人,一個完全可以忽略的人。死而複生之後,這個繼子卻一反常態,變得完全陌生了,好在這段時間也沒惹出什麼亂子,陳尚也沒往心裏去。但今晚繼子的所作所為,太令人驚世駭俗了,簡直是狗膽包天,一不小心就能令陳家萬劫不複。陳尚真的怒火熊熊,氣得胡子翹的老高: